>
男人很认真地比划着,脸上满是对日后的期待,却不知那时的佟莺已经计划好了所有事情。
包括死遁出宫。
可也只是偶尔罢了,时间会冲走很多记忆,倘若不是那日嬷嬷突然来广选秀女,她几乎都要以为宫中的生活都是一场梦。
对于萧长宁,佟莺觉得如果再有两三年,或许自己就能完全忘却了,他们之间本就有太多的隔阂与不对等,没有结果的感情,何必再坚持。
她与萧长宁,都应当有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佟莺平静地想着。
她这几日都不下榻了,除了偶尔去院子里活动一圈,医馆也半关了门,全家上下都专心给她养胎,虽说这里的日子肯定没有皇宫好,但胜在自在。
家中很安静,拓拔炎今天刚好得差不多,就迫不及待地出门乱逛去了。
拓拔炎的恢复速度简直让她心惊,本以为很危险的伤势,这家伙没用七日就已经好了,说是要出去玩,一大早就不见了。
突然想起这几日方老板也没了动静,她可不觉得这种猪油蒙心的人会突然变了性子,总感觉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佟莺起身,有些费力地去了院子里,叮嘱了两个死士一番。
两人跟了佟莺半年,佟莺待他们都很好,自然是一口应下,各个在门口严防死守。
---
拓拔炎出了医馆,先左右看了看,后面的小巷子里走出来一个黑衣男子,对他恭敬道:“殿下,我们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人跟踪。”
拓拔炎嗯了一声,在几人的保护下走到一间不起眼的客栈前。
“应该就是这里了。”
手下抬头看了看。
走进去,客栈的大堂中空无一人,只有掌柜的在后面忙活着,见他们进来,立刻迎上来,“客官,不好意思,我们的客栈被一位贵客包下来了,暂时不能再住下了。”
二楼却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对掌柜的说:“这是我们公子的客人,让他上来吧。”
掌柜的一听,忙让开道路,将拓拔炎迎上二楼。
二楼的那人对他一抱拳,“拓跋殿下,有礼了。”
拓拔炎也对他回了个鲜卑族的礼,走到一间房门前,那人轻轻扣响,门内传来一道沉沉的声音,“让他进来。”
拓拔炎推开门,走进去,果然见到一个面容清冷的男子,正坐在桌前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