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长宁。
他进门先给萧长宁行了个见皇帝的大礼,以示鲜卑族对大萧新皇帝的尊敬与认可。
萧长宁随意地一抬手。
拓拔炎笑着在桌边坐下,“好久不见了,萧,现在要称呼你为皇帝了。”
“你果真是又貌美了不少。”
拓拔炎盯着萧长宁喃喃道:“倘若你亲自去鲜卑劝降,我相信会有好些个族民不战而降的,尤其是女子,你可不要小瞧她们,打起仗来很凶猛的。”
萧长宁砰得一下放下了酒杯。
拓拔炎赶紧闭上嘴,两人吃了几口菜,拓拔炎突然想起了什么,简直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笑。
“对了,你知道吗,萧,我不是被一个女子救了吗?”
拓拔炎说得眉飞色舞,比划道:“这可是位奇女子,听到我是鲜卑族的小王子,竟是一点都不惊讶,对我也没有多热情。”
“这也就罢了,我毕竟是个偏远国家来的,可提起你,她那态度也很有趣呢。”
萧长宁抬眼瞥了他一下。
拓拔炎卖足了关子,才揭晓道:“我提到你的时候,她脸上那个表情,简直可以用愁眉苦脸来形容,好似你不是大萧皇帝,而是什么煞星一般,一副恨不得躲得你八丈远的模样。”
“我明明记得你在大萧很受欢迎的,听闻你还是大萧太子的时候,就有很多姑娘倾慕你呢,怎的被人这般嫌弃了,哈哈哈有趣!”
似是觉得他讲的话很无聊,萧长宁没有搭理他,仰头将一杯酒灌下,烈酒滑入喉头激起一片痛得痉挛,却让他有种莫名的放纵。
拓拔炎丝毫没有被他这冷淡的态度吓退,自顾自得讲了一大推,很和裴和风有异曲同工之妙,都吵得萧长宁头疼。
“你现在住在哪?”萧长宁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
拓拔炎随口道:“住在救我的那个女子家里。”
“不安全,”萧长宁直接道:“明日便搬出来吧。”
拓拔炎点点头,“是啊,其实我昨日便打算离开了,但看她独身一人,怕不安全,你是不知这云州城的县令……”
“独身一人?”萧长宁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出声问。
“是啊,她原来有一个男的,可惜后来说是吃饭呛死了。”
提起这个,拓拔炎笑得停不下来,“你说说怎么会有这种事?竟还有这种人,你们中原果真是地大物博,什么怪人异事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