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长宁觉得佟莺是去是留,取决于自己,他将她牢牢圈在这人人趋之如骛的东宫里。
他总觉得再等等,等自己真正坐上了那把掌天下人的龙椅,成为万人之上的君主帝王,他会给佟莺想要的一切。
然而终于等到他如愿以偿,从一国质子一步步爬上了王位后,佟莺却头也不回地远走高飞。
萧长宁才知道,原来要不要自己,只是佟莺一念间的事。
他没有给过佟莺毫无保留的尊重与真诚,佟莺便飞走了,这本就是常事。
对面的老板娘似乎有说不完的话,直到夜幕降临,后厨要开始给包店的一行人做晚膳,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萧长宁把她的每一言每一语都记得清清楚楚,对于错过的佟莺的这半年,他迫切的渴望的,想要得知全部。
他没什么胃口用晚膳,只是又踱步到了隔壁的医馆门口。
医馆已经关了门,听老板娘说,佟莺身子愈发得笨,很多时候都没有精力再看病了,最近经常只开半天门。
紧闭的门缝中,透出一抹暖黄的光,不知是佟莺还是她身边的嬷嬷,在里面待着。
萧长宁贪婪地看着那抹微光,直到脚站得生痛,他才想起什么,快步回到了客栈。
没有理会卫风端来的饭菜,萧长宁从房间里拿出带来的两个笼子,回到了医馆的前面。
客栈与医馆只隔了一道小胡同,萧长宁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飞身跃上高墙,将手中的两个小笼子挂在了院子里。
留恋地看了一眼二楼的烛光,才转身离开了。
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办,譬如去见从京城带来的那个稳婆,提前商量好,到了生产的时候,就不那么慌了。
---
佟莺坐在床榻上,靠着身后的软枕头,还是觉得腰很痛,主要是肚子实在太挺了,难免就不舒服累人。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今日从见到萧长宁开始,她的肚子就没安生过。
两个小不点不知是感应到了父亲的存在,还是感受到了母亲的情绪,一直闹腾到现在。
本就活泼的那个,就不必提了,佟莺都暗暗担忧他会忍不住今晚就出来!
原本比较稳重的另一个,居然也跟着不安地躁动,时不时用小脚丫踹踹踢踢,非得让佟莺伸手轻轻地安抚几下,才能安静一会。
但佟莺只要片刻不理他们,两个人就要折腾,直到现在累了,才终于没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