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次奇怪的发声,让井宿也发觉到不对劲。他皱皱眉,比刚才坐直些:“说不出话?”
乔书文看向他,愣愣点头。
“……”井宿回想片刻,似乎想到什么,刚要说,又把自己否定了:“你坐这等我一下。”说完便往外面走。
乔书文愣愣看着对方,半天没回过劲儿来。他脖子后面的问题刚解决,怎么就又说不出话了呢?
仔细想想,唯一一个可能,就是昨天晚上他念叨的那个神奇妙妙咒语。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念给男同鬼的时候和讲他妈的相声似的,结果念给气球鬼听,就感觉自己说的话在嘴里揍他。
痛得要命。
他活动了一下口腔,确实隐隐还有灼热感。乔书文算不上一个标准的唯物主义,见鬼多次,确实很难唯物得起来。但他也是真没想到,居然能出现念咒把自己念哑巴了这种后遗症。
他又舔一圈,怀疑想:真不是口腔溃疡?
“你情况特殊,我给你检查一下。”井宿回来时,手上戴着只蓝色的医用一次性手套。坐到他旁边,硬邦邦的床凹下去一点,距离靠得很近,甚至黑色衣服还懒散搭在他身上一点:“张嘴。”
乔书文:?
等一下,这发展是不是太快了。
矜持的直男想拒绝,但说不出话。
井宿皱着眉,有些催促意味,重复一遍:“张嘴。”
矜持的直男只好吞咽一下,在对方的眼神中默默抵抗了三五秒钟,才缓缓张开嘴,保持在一种连牙都看不清的角度上。
井宿“啧”一声,将他下巴抬高:“怕什么,张大。”
乔书文满脸全是抗拒,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羞耻到耳朵都在发烫,眼睛飘到另一边,不敢看他,还是小声:“医、医生说没事就……”
“你就不怕变成小哑巴吗?”井宿用大拇指不轻不重按了下他的嘴唇,像是一种催促,但语气却挺温柔:“也怪我,昨天来晚了。张嘴,我看看严不严重。”
嘿,他乔书文还真就——
还真就猛猛吃这套。
而且他发现好像小声说话不会很疼。
他瞥一眼大师,又移开,然后又瞥一眼。眼睛不断漂移,在井宿正直的目光下,终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最后两眼一闭,张开嘴巴:“啊——嘶!”
“不用出声。”井宿提醒他。
乔书文就把声音咽下去了。
没关系的,只是检查而已。
一个直男检查一个直男,能除了检查,还能是什么?!
不不不不能,什么都不能!
安静环境里,只听得见他自己的呼吸声。乔书文眼睛是闭上了,但眼珠还在不安地左右滚动,撑在床边的手也情不自禁攥紧。
……可以了吧?真忍不住了,时间够长了吧?他悄悄眯开一点眼睛,就发现大师正认真看着他的口腔。
“砰”一声。
是脑袋爆燃的声音。
“等等。”隔着手套,井宿拿两根手指塞进他即将合拢的牙齿中间,强行撑开:“我确认一下。”
乔书文感觉自己要疯掉了,却又不敢咬人,只敢偏着头拿手扒拉人家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