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预期。
但他心里雪亮,事情绝不可能像表面数据看起来这么“简单”
。
如果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发展滞后的贫困县,上面何必如此大动干戈,通过“名单”
机制,以近乎“空降”
的方式,将他这样一个毫无当地根基的年轻干部派过去?
而且整个过程还透着一种神秘和紧迫感?丁书记甚至需要借孙女的嘴来传递隐晦的“球场哲学”
?
这背后,这个名为“隆海”
的考场里,绝对隐藏着更深层次的问题,或者是某种亟待破解的困局,甚至是某种……危险的漩涡。
否则,不值得如此兴师动众,也不值得丁正业那样的封疆大吏亲自下场,以如此隐晦的方式进行“考前辅导”
。
虽然隆海县与东平省接壤,不算遥远,但毕竟隔了一个省,行政壁垒和信息隔阂是客观存在的。
在东平省内,很难通过网络搜索到更多关于隆海县内部真实情况、人事格局、矛盾焦点等关键信息。
黄政知道,现在只能依靠杜家,或者另寻渠道,才能提前窥见那片土地之下的暗流。
他按熄了手机屏幕,决定暂时按捺住心中的种种猜测,等晚些时候再和杜珑详细商量,看看如何能获取更多关于隆海县的情报,提前做好准备。
晚上十点左右,何桂英脸上露出了倦容,打了个哈欠:“年纪大了,精神头不行了。
你们年轻人再聊会儿,我先去睡了。”
她起身,在杜玲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黄政、杜玲、杜珑三人也随即上了二楼。
各自洗漱完毕,换上舒适的家居服,再次聚到了二楼的小客厅。
夜晚的静谧笼罩下来,白日的喧嚣和温馨褪去,一种关乎未来的凝重感重新弥漫在空气中。
黄政终于开口,他将手机递给坐在对面的杜珑,指着那条短信:“珑珑,你看看这个。
地点确定了,西山省,桂明市,隆海县。”
杜珑接过手机,清冷的目光迅速扫过屏幕上的文字。
她沉吟片刻,纤细的眉毛微微挑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隆海县……这个地方,我也不太了解,没什么印象。”
她顿了顿,提出了一个关键疑点,“但是,很奇怪。
既然连丁老夫人都能随口说出来,说明这个消息在丁家并不是什么绝对的秘密,甚至可能在一定范围内已经流传开了。
为什么爷爷那边,还有爸爸那边,至今没有一点确切的消息传过来?这不正常。”
)
她抬起头,看向黄政,眼神锐利:“难道……爷爷他们还在为具体职位、权限,或者其他的配套条件在进行最后的争取和博弈?”
就在这时,一直靠在黄政身边,努力思索的杜玲忽然眼睛一亮,猛地坐直了身体: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