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航两手一翻,在吧台摆了六个杯子。
那个点酒的客人大概是熟客,他把他兄弟从人群中推出来,一边推还一边说:“快看老易表演调‘轰炸机’,他能连做几打,手都不带抖的!”
“想死?”
易航蔑了那人一眼,看来两人很熟悉,能让易航和他开玩笑。
“阿响,点火器。”
易航手刚伸出来,阿响就已经把点火器放在了他手心。
同时那位阔少的朋友终于被推了出来,阿响抬头的同时,谷肆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目光撞上目光。
阿响无声地“操”
了一声,没想到哪里都能碰到这位。
吧台上一打“轰炸机”
已经点上火了,那位阔少一把攀上谷肆的肩膀:“来,谷少,整一轮!”
谷肆拍开他的手,自己走上前去。
纯澈透明的酒面上飘着青蓝色的火焰,每个杯子里插着一根吸管。
谷肆喝之前又看了一眼阿响,像下定了决心一样。
他俯下身,薄唇含住吸管,十来秒后那杯酒就见底了。
“呜呼!
谷少!
有点东西!
继续继续!”
谷肆头也没抬,又接着喝下了两杯,他皱着眉,脸颊上已经浮现了两团红晕。
“他喝不了。”
易航一看就知道面前的男人酒量不行,他本想拦下来,担心人喝不了吐他店里了。
谷肆脖子一梗,原本低着头酝酿的他立刻抬起头,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敌意,语气不悦:“我、能、喝。”
那位阔少大手一挥:“哎呀!
没事,易哥!
机会难得,我这位兄弟一年进不了几次酒吧,让他喝!”
阿响一声不吭,现在没他的事儿,默默低着头擦吧台。
“阿响,怎么?”
“嗯?怎么啦,易大哥?”
易航看了一眼被他擦得锃光瓦亮的吧台没再说话,阿响装作很忙去看点单机,可惜点单机这几分钟都没有新的订单,他又转身整理酒柜,这欲盖弥彰的行为让易航感到不明所以。
倒是他转过身之后,谷肆落在的他身上的目光却不再遮遮掩掩。
那一打轰炸机转眼被谷肆囫囵吞进胃里,辛辣黏腻的液体灌进他的喉咙,泛着闷甜的劲儿,令人作呕。
“看不出来!
谷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