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阿响接过来,三两口吃完了,又趴在桌上睡觉。
谷肆是压着铃声到教室的,他在罗阿响旁边停顿了一下才往里走,像是不得不接受自己有这么个同桌了。
罗阿响趴在桌上装睡,目光一直跟着谷肆,想看看他在看到“试卷”
时的反应。
只见谷肆抓起桌上那张纸就打算往垃圾桶里丢,但在看到上面的内容时愣了一瞬,他瞥了罗阿响一眼,罗阿响赶紧闭上眼睛,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就这样,他们同桌的第一个晚上平安无事地度过了。
罗阿响下晚自习跑得比谁都快,他回去还有5张速写要画,他一边往家里跑一边在心里骂:到底是谁说艺体生轻松的!
回到家父母又在甜甜腻腻你侬我侬,同时告知了一下罗阿响他俩要出去旅游。
罗阿响早就见怪不怪了,说了声知道了就钻进屋里赶速写。
第二天他顶着个熊猫眼去学校,没睡饱的他已然忘记自己被换位置了,还在问那个同学为什么坐在他的位置上,又被毛毛他们嘲笑了一番。
他骂骂咧咧地在新座位上坐下,把画好的美术作业放在课桌上,准备下了早自习去交。
罗阿响感觉自己是个陀螺,每天都被速写抽着走,每天不是在画作业就是在画作业的路上。
罗阿响把熬夜画的作业交给老师,老师来回看了几眼,视线停在其中一张纸上,对罗阿响说:“这是什么?我记得我不教数学啊?”
罗阿响凑过去一看,竟是他昨天给谷肆布置的作业,他忙笑着回答:“拿错了拿错了。”
本来让毛毛一等人在校门口等他一起去吃早饭的,等罗阿响拿着一张纸到校门口的时候,根本没人在等他。
罗阿响直奔他们常去的早餐店,周懋喜得罗阿响一个暴栗。
其他人的目光被罗阿响手上的纸吸引了注意力,本来以为是什么八卦,都争着去看,结果看到的却是数学题,大家都大呼晦气,毁了一早上的好心情。
罗阿响一边喝粥一边快速过了一遍作业,他忍受着谷肆那笔画都对不上的一手烂字检查作业,忽然觉得自己太可怜了,早晚应该找老沈要点赔偿,因为谷肆不仅字烂,就连这几道最基础的题都没对几个。
针对谷肆这种情况,罗阿响整理了一些极为初级的公式,并把公式与其常见习题类型一一对应。
按照谷肆对数学的理解,慢慢讲是来不及了,只能采取填鸭式教育,看他自己悟性了。
他每天把要写的题放在谷肆桌上,谷肆第二天交给他答卷,他再把试卷批改、纠错、交回。
这样一来一回两人之间竟然形成了不可思议的默契,他们同桌这么久了,别说对话了,就连眼神交流也很少。
就在这样的节奏中,很快迎来了期中考。
罗阿响从出生以来第一次害怕看到数学试卷的分数,而且还不是他自己的分数。
分发数学试卷时,罗阿响比谷肆本人还要紧张,这关系到他在老沈面前的尊严。
谷肆从老沈手里接过试卷,仍然板着一张脸,根本不能从他的表情判断分数。
在罗阿响以为自己前功尽弃时,谷肆在座位上坐下了,两只手把试卷在罗阿响面前举了起来,将分数展示给罗阿响看。
在试卷上的分数时,罗阿响在心里暗爽,自己默默在桌子底下比了个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