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的livehouse里热闹极了,他和谷肆去得算是早的了,挤了半天才挤到不算前排的前排。
女主唱热情地跟底下的听众打招呼,回应的声音差点把房顶掀了。
这个乐队的歌他平时不怎么听,但怎么也算流行乐队,在酒吧驻唱的歌手多多少少也唱过几首,所以罗阿响并没有那么陌生,火的那几首他甚至能哼两句。
表演结束之后,是给vip观众的时间,签售合影一类的福利,他和谷肆没参与,因为谷肆直接带着他去了后台。
谷肆和人打了招呼之后,拉着罗阿响穿过漆黑走廊,就到了后台。
后台远没有那样井然有序,甚至说得上是杂乱,乐器、服装放得到处都是。
他们找了个地方坐下,等待乐队成员营业结束。
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乐队成员们总算忙完了,在看到谷肆时一阵惊喜,上来就给了他一个拥抱,热情得让谷肆都不知道如何应对才好,罗阿响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就在一旁偷偷嘲笑他。
“我操,这么多年,总算愿意见兄弟一面!”
留着长发的男生口吐脏字,操着一口北方口音,说出来的话也挺糙,看罗阿响的眼神也满是戏谑。
其他人也上来拥抱谷肆,谷肆也不再扭捏,和他们一一问好。
“这是罗阿响,这位是FOL的贝斯手……”
谷肆本想介绍罗阿响和他们认识,却被长发男接过话头。
“我叫解镜,大家都叫我镜子。”
罗阿响原本是在一头看热闹,没想到突然介绍到自己这了,于是慌乱地“你好,你好”
和人打起招呼来。
名叫镜子的人拉过另一个带着眼镜,看起来比较内向的男生,跟罗阿响介绍:“这位是我们乐队键盘手,名字叫微生让,复姓微生,单名让,我们都叫他阿让。”
“我是易舸,可以叫我果果,我是吉他手兼乐队主唱。”
谷肆环顾了一圈,问到:“小然呢?”
问完还跟罗阿响解释:“小然是鼓手。”
镜子:“嗨!
太紧张了,跑厕所呗,多久以前的习惯了。”
镜子看了一眼谷肆旁边的罗阿响,眼神绝对算不上善意,罗阿响装作没觉察,仍然笑着。
“这就是阿响啊?”
解镜问谷肆。
谷肆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就又被解镜抢了先:“我还以为是姑娘呢,没想到是个大男人,不是,老四你什么时候好这口了,我记得那时候你不是老恐同了?高中的时候还因为被室友亲了把人揍进医院了,我没记错吧?”
解镜的话很密,信息量更是不少,罗阿响在旁边听得懵然,谷肆以前恐同他倒是知道,但从没听他说起过缘由。
解镜说完之后,几个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谷肆。
谷肆被他问得尴尬,只说了一句:“今时不同往日。”
镜子开玩笑似的,把手搭在罗阿响肩膀上,对着阿响竖起大拇指:“阿响你是这个,我这哥们儿以前特恐同,没想到还能被你带到同性恋这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