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肆听他说完后,递了个车钥匙过来:“这辆给你用。”
谷肆递过来的时候云淡风轻,好像他给出来的不是车钥匙,只是手边的一个杯子。
罗阿响呆然:“你不怕我给卖了?”
“如果你愿意?”
谷肆似乎不理解他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但还是照着自己的意思回答了,只是罗阿响好像不怎么满意。
罗阿响:“你是不是太没防备心了?”
谷肆更不理解了:“为什么?”
“你会随便给一个什么人自己的车钥匙吗?”
“不会。”
“那……”
“你又不是什么随便一个人。”
谷肆总算理解罗阿响想说什么,立刻打断了他。
罗阿响被他突如其来的直球击中,但另一个人明显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暧昧,他仍然保持着一贯的表情,好像他说出的只是再寻常不过的常识。
“哦……谢谢。”
罗阿响忽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接过钥匙。
“开车小心一点,”
谷肆接着说:“如果不是你不愿意,我直接让人接送你。”
罗阿响更觉得不可思议:“我说过吗?”
谷肆用比以往更自信的语气答道:“你会说。”
由于他的语气过于自信,罗阿响还在脑子里预设过谷肆所说的场景,然后他意识到,谷肆没有说错。
如果谷肆直接那样问,罗阿响肯定会拒绝。
罗阿响自己都有些哭笑不得:“为什么那么自信啊?”
“因为我在脑子里预设过你的回答,无数次。”
罗阿响被他这种莫名坚定的情绪影响了,笑着抱了抱谷肆,再次说了一声谢谢,发自内心地。
第39章
谷肆似乎给司机打了电话,显然司机要过来还需要一些时间。
罗阿响:“要不要上去坐坐?”
日头虽然已经落了,但余热仍然蒸腾着大地,这个逼仄的场所更像一个蒸笼,谷肆仍然西装笔挺,鼻尖已经渗出细汗。
谷肆点点头,司机开车过来至少需要30分钟。
尽管公司的事务已经搁置了大半天,他还是跟着罗阿响上楼。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大概已经饿了半天了。
鸟屋的门开着,但小鸟仍然栖息在笼子里,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两人,只是叽叽喳喳地叫,却没有乱飞。
罗阿响看着一地的鸟屋零件,地上还残留着老沈踩着站杆摔倒的痕迹。
罗阿响熟练地给鸟添粮,估计是饿惨了,一边叫一边吃,逗得罗阿响忍不住笑。
“这就是小函?”
谷肆吹了个婉转的口哨,小函就这样和他四目相对,没一会儿就已经在谷肆的手上啄啄,和对待罗阿响的态度完全不同。
罗阿响感到意外:“合着他只讨厌我?”
但他并不能和一只鸟生气,只能学几声鸟叫泄愤,激起小函更激烈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