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阿响在屋内转了两圈,阳台上也干干净净,绿植架上只有几个空花盆。
“你还养花?”
“没,以前在外婆的勒令下养过几颗多肉,但没活过一学期。”
罗阿响呵呵一笑:“怎么还有强迫人养植物的,植物也太可怜了。”
谷肆转过头,认真回答:“外婆说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太浅了,这样不好,所以让我养的。”
某种程度上,外婆的做法或许是正确的。
谷肆确实看起来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无论是刚认识他时的印象,还是已经深入了解过的现在。
“说不定外婆是对的。”
谷肆听见他的话,有些诧然:“我以为你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罗阿响不以为然:“我是啊,但有些事谁说得准呢?超自然、或者说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现在也不少吧。”
谷肆点点头:“其实外婆还挺信那一套的,我还担心你们会相处不好。”
“我也担心,想了一路要怎么打招呼。”
罗阿响站在阳台上伸了个懒腰,坐了几个小时火车,腿都快充血了,现在总算能好好舒展身体了。
谷肆:“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对谁都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罗阿响毫不犹豫反驳:“怎么可能?说到底世界上会有那样的人吗?”
“有吧,”
谷肆低下头,接着说:“我爸就是那样的人,虽然他只是平等地瞧不起所有人。”
谷肆语句毫无起伏,但罗阿响还是微妙地感觉到比平日的语调更沉。
这样一个比较严肃的话题被牵起来,他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
第42章
正当罗阿响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愈渐近了,最终停在了两人所在的谷肆的房间外。
敲门声随之响起,爽利的女声从门外传来:“阿肆,已经到了吗?”
和罗阿响接触到的其他人不同,这人说一口标准流利的普通话。
“到了,阿嬷,这么早回来?”
谷肆语气轻柔,一边上前打开了房门,门外站着的毫无疑问就是谷肆的外婆。
和罗阿响想象中的形象大相径庭,原本以为是和蔼可亲的老年妇女,头发斑白,五官柔和,具有所有老年人有的特质。
但实际上谷肆称为“阿嬷”
的这位女士,看起来十分年轻,穿着一袭优雅的黑色长裙,手里拿着一把小蒲扇,面容素净,气质恬雅,岁月的沉淀在她脸上不过几道皱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