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阿响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好歹还有个人样,至少是站着下山的。
到了山脚的公路,有不少黑车在拉客,一见两人就立刻迎了上去。
罗阿响还没说话,他的手机先响了。
“喂?”
他刚剧烈运动,声音有些颤抖,说话都险些咬到舌头。
电话那头言简意赅:“在哪?”
是谷肆。
罗阿响知道谷肆多疑的性格,为了避免麻烦,所以没想跟他说实话。
他快速答道:“在家睡觉,怎么了?”
谷肆顿了一下:“真的?说实话。”
罗阿响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被识破,但他仍然嘴硬,不肯承认自己在撒谎:“就是在家啊?怎么了?”
谷肆没再回答,直接把电话挂了。
毛毛在一旁频频摇头:“孺子不可教也。”
罗阿响给了他一个白眼,没再理他,专心等着网约车的到来。
“我今天直接回学校了。”
毛毛突然说道。
“这么急?”
罗阿响有些意外,之前说好的是今晚去他家再住一晚。
毛毛故作高深:“接到学校的消息,说今晚要开会。”
说完还意味深长地拍了拍罗阿响的肩膀,一副自求多福的表情看了一眼罗阿响。
“那好吧,到了说一声。”
罗阿响没把毛毛说的话当回事,在毛毛上车时还让他向自己报备。
罗阿响到家的时候天色渐晚,晦暗的灰色将天空染遍,走到楼下时忽然感到一阵恶寒,他只当是毛毛又在背后说他坏话。
然而罗阿响到家门口,才发现谷肆坐在门口,脑袋埋在膝盖上,不知道以这个姿势等了他多久。
“你怎么在这?”
谷肆缓缓抬头,满脸疲惫,看到罗阿响时,脸上才终于有了点颜色。
“开门。”
谷肆表情严肃,没有回答罗阿响,只是命令他赶紧开门。
罗阿响有些心虚,掏出钥匙开门时手抖得几次都没能对准锁孔。
他一打开门,谷肆顺手将门一关,将罗阿响按在门后,一言不发地吻了上去。
罗阿响推拒着,但他登山后本来就困倦,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
最终谷肆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薄唇凑了上来,吻上了罗阿响的嘴唇,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片刻后,谷肆才总算松开了他,但双臂将他圈在其中,不让罗阿响有逃跑的机会。
“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