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听了雪绒的话,忙解释道,&ldo;是我不好,我敢作敢当,向公主赔罪了。&rdo;
雪绒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ldo;好了,我也有不对,既然打了平手,我也要道歉才对…常安,以后我不随便发脾气了。&rdo;
我嘴角的笑意更浓,望着他们的模样,我仿佛能看到我曾经期盼的样子。
天高皇帝远,海阔天高处,只此一人,执手白头。
清晨赶到北苑,整整一个晌午站在草场上,任凭冷风吹打,身上不觉已覆盖上了一层疲倦与酸痛。
北苑早已搭起帐子,供各宫主子休息,见我累了,一管事的女官领我走到供我休息的帐前,笑道,&ldo;纯贵妃娘娘,还请您莫言嫌弃,若是累了,就请在此小憩片刻。&rdo;
我对那女官点一点头,道,&ldo;有处容身甚好,何来嫌弃之说?感谢姑姑带路,姑姑请回吧。&rdo;
我方踏进那帐子,打量着其中不输宫中殿宇的装潢的内景,忽听屏风后传来一声呼唤,&ldo;纯贵妃娘娘吗?&rdo;
我蹙了蹙眉,眼神流转望了望纯风,只动了动口型,她便心领神会,问道,&ldo;是谁?你怎么在纯贵妃休息的帐中?&rdo;
那个人确定了纯风的声音后,才小心翼翼地从屏风后走出来,我不禁一惊,那人竟是皇后宫里的佩月。
&ldo;怎么是你?佩月?&rdo;我蹙紧了眉头,质问她道。我曾经对她有恩,只是她是皇后贴身的人,使我不得不对她产生戒备之心。
&ldo;娘娘!奴婢冒死前来送信,只为报答娘娘往日救命之恩情!据奴婢所知,皇后娘娘也有足够准备,能将贵妃您…逐出宫去…!甚至不用自己动手,而是借用皇上之手!&rdo;佩月跪在地上一口气说出了这些令我震惊的话来。
我震惊地愣了半晌,脑中不知闪现过些什么,只剩下惠儿所说的&ldo;弃子&rdo;二字一直在耳边盘旋。
我缓了良久才道,&ldo;你胡说什么?本宫有何把柄在她手上?她能有如此大的把握?!更何况,本宫与她向来是井水河水不相冒犯。&rdo;
&ldo;娘娘,如今时疫纵横,天地会泛滥,皇上内心焦虑,此时最听不得旁人的挑拨言语。皇后前几日对她的心腹们说,她会借用时疫与天地会之事,将您打压到底,连带完颜氏一族…&rdo;
佩月的话还没有说完,帐外忽然传来一个男声,&ldo;给娘娘请安!奴才印夕求见!&rdo;
佩月忽然慌了起来,她抓紧我的旗裙下摆,&ldo;娘娘!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奴婢在这儿啊!&rdo;
☆、卷起千层浪
我努力使佩月平静下来,轻轻&ldo;嘘&rdo;了一声,随后扶她站起,小声道,&ldo;印夕是本宫娘家的佣人,他虽不是亲信,至少还算是自己人,你不要怕。
佩月渐渐压低了声音,我对纯风点一点头,她才领印夕进来。我与印夕已是许久未见,犹记离家时,他还是青涩的少年模样,如今已是堂堂男儿。
印夕缓缓从屏风后走出,见到我后扑通一声跪倒,声泪俱下地道,&ldo;奴才参见格格!嗯…不,纯贵妃娘娘!&rdo;
他一声&ldo;格格&rdo;叫得我瞬间心软,心思全部被抽离,&ldo;是啊,印夕,他是从小长在完颜府的佣人,是阿玛亲自带回府里□□的孩子,他刚到府上时也只有五岁,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