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下眼,“嗯……还可以。”
“跟我比呢?”
姜皂停住,回眸看他,呼吸频率又有乱掉的征兆。
什么……意思。
“姜皂。”谢历升敛去不着调的笑,认真时嗓音更低了些:“我是不是你相亲以来条件最好的一个?”
微妙的预感正在心底升腾,但她不敢结论,甚至不敢往下猜。
姜皂被他的目光抓得定身在原地,手指动了动。
她撒不了谎,也说不出真话:“这个……不一定。”
谢历升识破她的辩词,牵动嘴角,散漫地点头:“看来是。”
姜皂耳朵烘热起来:“你到底要说什么?”
“再相看下去也不一定找得到比我条件还好的。”他站了起来,瞬间比她高出许多,抄着兜靠近。
她往后挪步,却发现自己躲一步他就近一步。
“你怎么敢断定的,全世界男人都死光了?这么自恋你家里人知道吗?”
谢历升站姿松垮,纠正她:“这应该叫自信。”
“我指的是各方面条件。”他每一步都往姜皂双脚之间,防备薄弱的地方迈去,让她既想远离又怕踩到他,变得步伐狼狈。
谢历升目光平和,却仍有无人可仿的魅力,一样样地细数着。
“年纪。”
“长相。”
“身高。”
“身材。”
“学历。”
“财力。”
“能力。”
“当然,我审美也很不错,爱好更广泛。”谢历升说完这些,自己都开始满意上自己了,摸了下眉弓摇头感慨:“真是没得挑。”
姜皂都听傻了,“……”
性格脾气这方面你怎么半个字不提呢。
“我还是没懂你想表达什么。”
他余光衡量着她后背距离电线杆的距离,不着痕迹继续说:“你说过,相亲的原因是觉得不管从哪一步开始最后结果都一样。”
“而我认同你的说法。”
“你也说,早婚的人不外乎那两种情况,而我和你是一类人。”
“你还说。”谢历升把她曾经说过的话全都翻出来,作为自己宣告目的前的热场词,“想试试能不能靠相亲找个恋爱对象。”
她一下子有些羞耻,“呃,其实也不……”
“如果我能解决你的麻烦,”他把早就被转移掉关于她母亲的话题重新扯回来,仿佛前面那么多的周旋全都是为了在这里收回伏笔,“我跟你其他相亲对象比。”
“是不是就更有竞争力?”
姜皂更听傻了。
她根本没想过自己那些随口的话,会被他记得这么清楚。
按理说,自己这样的人说过的话,在他那种人耳朵里应该是浮云飘过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