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李大娘今日明显憔悴了许多,走得也不如往常稳当。文俶将人扶到榻沿坐下,自己则在另一侧略略挪远半寸。 “大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她声音放得极轻,“若是文俶哪里做得不周,还望大娘明言。” 李大娘没有立刻答她,只沉默了片刻,才缓缓抬手,在榻上摸索。 指尖从软枕下探入,掏出一条迭得整整齐齐的汗巾。 “丫头,”她将那方巾子放到文俶面前,声音干涩,“这白绫汗巾,是不是你的?” 文俶怔了怔,伸手接过,指腹在柔软的绫面上来回摩挲。 方巾一角绣着一朵海棠花,针脚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她的每条巾帕上皆绣有此花。 这分明是昔日书院时遗失的旧物,竟在此处。 “……是我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