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些刁民已经越来越目无王法了,
杨丰笑着猛然拔刀。
然后再次举起……
“我去,我去!”
杨崇猷毫不犹豫地喊道。
然后他不顾腿上伤,直接从马车上滚落,捂着伤口一瘸一拐地走到兴安伯徐治安的门前叩门,那刀扎的其实并不深,也就扎进肉里一厘米多点,而且避开了血管,虽然很疼但也不算什么要紧的伤。
但是,在他的敲门声中,里面没有任何反应。
杨崇猷捂着伤口,转头尴尬地看着杨丰。
“大哥闪开,这厮太不给面子,我兄弟岂能受这厮鸟气。”
杨丰喝道。
紧接着他走到拴马桩旁,抱着这东西就晃起来,他的蛮力晃动下,这根实际上超过一米半长,而且近三分之一埋在地下的石头桩子,很快就不断摇晃起来。周围立刻一片惊叹,不得不说这蛮力也很惊人,要知道这是拴马的,马的力量都赶不上这家伙。在晃了一阵松动后,杨丰抱着这根实际上至少四百斤的石头桩子转动,一边转着一边向上一点点地抽了出来。然后他就那么抱着这个恍如攻城锤的石柱,用柱头的狮子对着兴安伯府大门,呐喊着撞了上去,伴随着巨大的撞击声,大门瞬间多出一个窟窿,而且明显撞到了里面的门栓……
“里面有人!”
就在杨丰拔出后,一个青壮趴在窟窿上看着里面喊道。
“果然是故意的。”
杨丰喝道。
紧接着他又冲上去。
然后第二个窟窿出现,可以看到里面的人正在涌向前。
紧接着大门打开了。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看看这上面是什么?兴安伯第,就是打破个寻常百姓家大门,也是重罪,尔等就不怕王法?”
里面一个家奴明显色厉内荏地叉着腰喊道。
他后面大批家奴手持弓箭严阵以待。
再后面是一个已经穿上铠甲的男子。
估计他也心虚。
外面可是人山人海一样。
都明末了,这些勋贵除了有钱,其实也没别的什么权力,无非头上还有些五军都督府的都督头衔,但五军都督府早就形同虚设,京营理论上是他们掌管的,但实际上早就已经被协理京营的兵部尚书控制,剩下也就是皇城的轮值站岗而已。
他们其实都很老实。
当然,钱都有的是。
毕竟都是盘踞京城两百年的世家大族,土地有的是,商业,房产,尤其是后面这个,京城官员不得在本籍之外购置产业,哪怕在京城,不是本地籍或者后来赐京城锦衣卫籍,也都只能租房子,所以京城的土地,房产其实大部分都是控制在他们手里的。
全都是包租公。
两百年的包租公了。
“大哥,上!”
杨丰喊道。
倒霉的杨崇猷只好一瘸一拐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