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银子也扔了过去。
然后各种音乐响起,没有乐器的喊号子。
号子也行啊!
这里靠着运河,一堆冬天里没活的纤夫,也都跑到京城当苦力,他们的号子也很有气势,场面俨然狂欢,各种乐器的演奏,喊号子的,唱歌的,甚至啥都不算就是在那里嚎的。
各种声音汇聚成一片嘈杂。
快乐的气氛中周围的人越来越密。
后面的队伍也越来越长,所有人都在尽可能挤上前,不过这个倒是不用担心太多,杨生员很快就由定点投银变成随机。再说这种事情本身就是极大的乐子,就算抢不到银子,也一样是要跟着的,就像闹市的抽奖,真去抽的有十分之一就不错了。
还不是照样人山人海。
那是骗人的,但这是实实在在有银子拿的。
很快就汇聚到数千人的队伍,簇拥着中间的马车,犹如簇拥着战车的士兵般,而最前面的杨丰高据马车上,不断向外扔银子,欢呼声也不断响起,他们很快停到了其实并不远的一处府邸门前……
“兴安伯第。”
杨丰满意地看着门上的大字。
兴安伯是徐家,靖难功臣徐祥后代。
“大哥,兴安伯与你交好,此番若不邀请他,岂不是看不起他?来,下去敲门!”
他拉着他亲人说道。
“杨生员,你莫要害我!”
杨崇猷真哭了。
他真傻。
真的。
他就不该出门。
他不出门就不会被杨丰看到,他不被杨丰看到,就不会损失五万两,他不被杨丰看到,就不会被这个恶魔挟持成了他的人质,他的美好生活,在这样在一个没招谁没惹谁的早晨,仅仅因为他儿子看了个热闹,就这样彻底被毁了。
“大哥,你这是什么话,你我兄弟,手足至亲,我遭受不白之冤,你不出头谁出头?你要是如此无情,那你就莫要怪兄弟我无耻无理取闹了,兄弟们,我亲人不帮我,咱们去他家,看上什么就拿什么吧,看上银子拿银子,看上女人就抱走,你们拿完我再一把火烧了,顺便把他家杀个鸡犬不留。
做兄弟的最重要是情!
无情之人留之何用?”
杨丰说道。
紧接着他手中刀猛然落下……
“啊……”
杨崇猷疼得惨叫着。
那刀直接扎在他大腿上。
周围人们都愣了,全都带着震撼看着他们。
“看什么,我大哥腿脚不好,我给他疏通一下血脉。”
杨丰说道。
周围一片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