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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第1页）

如果说，时间上的巧合让洛毅森多想了一些，那么，陈老找上司马司堂则是让他几乎确认了什么。

私家侦探何其多，为什么偏偏找上了司马司堂？好吧，换一个角度想。司马跟爷爷是忘年交，陈老跟爷爷是老朋友，这三个人之间必然会有一些联系。

爷爷在过世前曾两次给司马发了邮件。

爷爷过世后第四天，陈老将合璧送给当地博物馆。

距离合璧被送到博物馆之后的五个月，也就是第二年的4月8号，合璧被偷。

陈老在有关部门已经全力侦办此案的同时，找到司马司堂。

遇到司马司堂后，他说出受陈老雇佣调查合璧。但从那一天到现在，司马所有的行动都围绕着合璧、沈家为中心。就是说：沈家在合璧案中，也是个重要角色。

紧跟着，他们来到q市，陈老面会沈绍。不说偷偷摸摸吧，也的确是瞒着自己。

综合以上线索分析：合璧、爷爷、陈老、司马司堂、沈家。这是一条完整的线索链。

听完了洛毅森的分析，陈老目瞪口呆。

洛毅森拿起茶壶，为陈老倒茶，&ldo;爷爷曾经告诉我，&lso;酒满、茶半、饭平碗、&rso;。我总是喜欢把茶倒得满满的，喝着烫嘴，满口留香。爷爷说我是牛嚼牡丹，不懂得品味。&rdo;

家常话，将陈老的惊讶淡化了几分。他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平和、雅致的孩子，恍惚间，无法将司马描述的那个冲动、风趣、好动的洛毅森结合在一起。

不可否认，此刻，在洛毅森的身上，陈老看到了洛时的影子。

释然，仅在一呼一吸之间。陈老笑着拿过茶壶，说：&ldo;老洛最喜欢喝金丝滇红里的金牙儿，我这啊，总是给他留上一些。走吧，我们去院子里喝茶。&rdo;

陈老没有搀扶洛毅森，让他先到院子里等着。过了五六分钟，陈老拿着泡好的金丝滇红走了出来，顺便还带着一张厚厚的毯子。

说起跟洛时的往事，真是几天几夜都说不完。陈老回忆起当年的种种，只道老洛走得太早。

洛毅森无声叹息。

&ldo;不说这些了。&rdo;察觉到洛毅森心情的低落，陈老换了话题，&ldo;毅森，有些事我不知道对你有用没用，所以，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包括司马和沈先生。&rdo;

洛毅森精神一振，眼神烁烁地望着陈老。

陈老缓缓道：&ldo;其实，应龙合璧是你爷爷给我的。&rdo;

&ldo;惊讶&rdo;，已经不足以形容洛毅森的心情。还好，他控制住了面部表情，如常地看着陈老，等着下文。

&ldo;大概是你爷爷出事的三个月前吧。&rdo;陈老半眯着眼，回忆着那些让他至今想不明白的事，&ldo;他给我一个锦盒，锦盒里面装的就是应龙合璧。他只说要我帮忙保管，不日会有人来取。如此过了三个月的时间，期间，我们一直没有联系。你爷爷出事的前几天晚上，我接到他的电话。他告诉我，如果他发生什么意外，就让我把合璧捐赠出去。&rdo;

&ldo;您没问他吗？&rdo;洛毅森急切地追问，&ldo;他这么说，您也觉得很奇怪吧？&rdo;

&ldo;是很奇怪。我当然要问，不过，你爷爷什么都不肯说。我本想第二天坐飞机去看看他，不巧，协会里来了一个交流团，作为会长，我是要负责接待的。我每天都给你爷爷打电话，他也接听了。我们聊起很多事，唯独我问道合璧的事，他就找借口挂断电话。我想，他可能是不方便说，也可能是需要时间考虑。所以，我愿意等。&rdo;

说到这里，陈老长长地吐出一口气，&ldo;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他的死讯。&rdo;

极力压制着心里的躁动。洛毅森勉强冷静下来，问道：&ldo;第四天，您就把合璧送出去了？&rdo;

&ldo;也不能这么说。&rdo;陈老神秘兮兮地靠近洛毅森，靠近他的耳朵，&ldo;我只送出了合璧。&rdo;

卧槽！老头儿，你都干了什么？

陈老慢慢坐了起来，抓住了洛毅森的手。布满皱纹的眼睛，紧紧地看着他，&ldo;毅森，这就是我没告诉司马小子和沈先生的事。我能猜到，合璧跟你爷爷的死有关系。但我不能食言，我必须按照你爷爷说得，送出合璧。&rdo;

&ldo;等一下。&rdo;洛毅森打断了陈老的话，&ldo;我爷爷对你说得是&lso;送出应龙合璧&rso;而不是&lso;送出锦盒&rso;对吧？&rdo;

陈老欣慰地拍拍他的手背，&ldo;不错，是老洛的孙子。脑筋转得快。&rdo;

&ldo;然后呢？&rdo;洛毅森不想听夸奖，想听得是下文。

陈老继续压低声音，说：&ldo;我不能确定自己做得对不对，我想或许应该把东西给你。那时候我非常犹豫，出了一件事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