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母把包放下,坐了下来,“他自己出的国,你找到我这里是什么意思,我看他出去的好,省的你总是狠不下心来,到了外面,他敢再赌博借钱自然有人收拾他。”
“大姑姐。”周家老三的媳妇不满的说,“你统共就那么两个外甥,就真能眼睁睁看着他在国外被人欺负吗。”
“我不看着我能做什么,还是我们家的手能伸到国外去,你真当我们梁家是天不成。”
对方撇了撇嘴,心说不是吗。
“大姐,实在不行,你让姐夫帮帮忙也行。”
“你姐夫的身份,接触这些合适?”
“这些又不用他亲自来,随便找一个人……”
“你说的倒是轻巧。”梁母冷冷的说,“别人都没有长眼睛?你们之前总和我说是为儿子,但是又管不住他滥赌,现在不正好吗,他改邪归正了自会回来,他走的时候又不是一穷二白走的,带着钱呢,有房子住,有钱维持生活,只要他不再赌,他比这里过的更好,若是还赌,那就生死有命,谁也救不了他。”
梁母起身,让家里保姆送客。
……
秦烟的身体彻底好了之后,就开始上班了,草地那里,她虽然还是不乐意去,却是没有一开始那么抗拒了。
大约是手腕上红绳穿着的小葫芦带给她的幸运,接下来秦烟也没有再遇到跟蛇有关的事情。
她之前帮忙代班的那个同事帮她上了一个班,所以秦烟即便补之前的班也没有那么辛苦。
临近下班前,来了一个病人,询问病情,书写病历时都很顺利。
实习医生过去和病人家属沟通病情并且签字的时候却是哭着回来的。
脸上还红红的。
问是怎么回事。
一个资历比较高的护士也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真是活久见了,进来之前就再三问过他们要不要给老人办住院,一个一个都说住,不住院来这里干嘛,现在刚抽上血,就说我们过度治疗,现在闹着要出院,还说要去投诉,秦医生,你去看一眼吧,反正我见过再难缠的家属也没有见过这样的。”
秦烟皱了皱眉,拿着病历过去。
病房里住了三个人,最里面那一张床的旁边围满了人,其中两个一男一女,正拿着血拦着护士不让走,非得让护士给一个说法。
女人言之凿凿,“一进来就抽那么多血,我们到底是来治病的还是来卖血的,还有开的这些药,刚刚那个小医生还和我说要用抗生素,你们有什么依据,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过度治疗,我是可以告你们的。”
秦烟走了过去,“你们知道什么叫过度治疗吗?”
女人的目光不信任的落在她的身上,“你是谁?”
“我是你们母亲的管床医生。”
“医生啊,行,那你给我一个解释,凭什么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的时候就给我母亲用抗生素,她是有肺炎吗,她要是有肺炎早就有发烧咳嗽了,她现在是吐血,你不给我母亲止血,用什么抗生素。”
“你一定要用抗生素就是治疗肺炎的认知过来提醒我们医生该如何治病吗?过度治疗,你比我们医生都知道情况,干脆自己治病就行了,还来医院做什么,学会一个词语,张口就来,你和网上那种只会说来的时候人还好好的,怎么在医院越治越重的人有什么区别,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乱指导的地方,想继续在这里住院就别妨碍医护人员,不想住,就直接签字出院。”
秦烟看向几人,“还有,打医生这事,我会报给我们医院的领导,我们的法务部门会处理,赔偿道歉一点都少不了。”
“你敢。”
“医生告患者,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女人招呼其他的人,“我就不信她敢告,让他们治,我们走,就把妈放在这里,要是人在医院死了,就是他们的事。”
秦烟喊了保安过来,并且报警,老人的家属在出医院的时候就被拦住了。
女人直接坐在地上大喊医院要杀人,进了医院还不让人走了,她这一闹,倒是围了不少人过来。
在警察过来后,人群才闹哄哄的散了。
老人的儿子女儿都被带了进去。
秦烟作为事件的另一方,下班后也去了警局一趟做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