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顺道去跟我姐说一声,就说人醒了再去叫她,让她今天别来了,先忙自己的事。”
连漾头昏得厉害,也没怎么听清楚。
她张了嘴,但喉咙干得厉害,一时说不出话。
尝试几次,她才抬起胳膊拽了下床边的人,声音干哑:“道友,请问这是哪儿啊?”
被她拽着的人一愣,随即惊讶转身。
“道友?”他将凳子往后一推,双手撑在床边躬身去看她,“连漾,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连漾虚着眼睛盯了半晌。
“看不清。”她涩声道,“头晕。”
“闻辞啊!我是闻辞!”
要不是顾及到她的伤,闻辞真想好好晃晃她。
“闻辞?”
连漾又闭上眼,缓了好一会儿,空荡荡的脑子里终于渐渐浮现出在魔窟里的场景。
她记起来了。
那风魔袭上来的时候,她用狐火挡了一击,但还是被风魔伤得不轻。
可昏迷前,她明明看见有人朝她跑过来了。
是述戈,还是述星来着?
但上回见述星,他连站起来都很勉强,应当不可能跑那么快。
可又不像是述戈——她觉得他不会对她表以关心。
想了一遭,她的头疼得都快炸了,索性作罢。
她道:“闻辞……我头疼。”
“不疼才怪,你都已经睡了两天了。”
“两天?”连漾讶然,“这么久?”
闻辞:“对,不过你放心,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被风魔的魔息震伤了。述星说再休息一段时日就行。”
连漾:“述星?”
“是啊,述星。”
闻辞想严肃些,可还没正经多久,就露了原形。
“你快说,在魔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述星那日将你送回来,好端端一身白袍,净被血给染透了。”
连漾错愕,强撑着坐起:“送我回来的,是述星?”
闻辞点头。
因为蝉妖一事,闻望水没让他进入魔窟,而是在家休养。
听闻魔窟内竟还有许多魔物活动后,他就时不时往阵门处跑一趟等消息,好几次都在那儿碰上述星,偶尔会说两句话。
直到那日,忽有许多修士从阵法内涌出,说是里面的结界受损,魔潮汹涌。
他还没回过神,身旁的述星就已抓着一位修士,问他连漾在哪儿。
那修士摸着脑袋说不清楚,述星竟弃了轮椅,攥着瞬移符就闯进了魔窟。
闻辞将他知道的一一跟连漾说了,又道:“可他干嘛这么记挂你?我记得你二人此前并无交际。”
反倒是他,因为述、闻两家的关系,与述星有些许来往。
不过他俩玩不到一块儿,他性子外放,而述星太过阴沉。
连漾:“和他在万剑宗认识的——那他现在在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