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连漾,却似乎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管衡稍拧起眉,说话愈渐吃力:“我只是想知道你这段时日与谁厮混,竟将脾气养得更为顽劣。”
这回连漾还未开口,就听身后的扶鹤漠声道:“此人可不留。”
连漾:“……”
她也不想留的。
但系统说过,受剧情影响,即便现在管衡死了,恐怕也会以其他方式返生。
除非她改变剧情到一定程度,才能彻底了结他。
扶鹤侧眸,并没有错过她神情中一闪而过的无奈。
他垂下眼帘,将情绪一并掩住。
那方,连漾反问管衡:“那大师兄又是与谁混在一起,尽学了些跟踪人的本事。”
管衡刚要说话,那袭在背上的重压就又强上许多。
他微躬腰身,以剑杵地,须臾,竟感受到内丹有破损之兆。
他连忙运转全身灵息,以护住内丹。
只是效果并不算好,灵脉震颤之下,他已快要撑不住了。
连漾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以心音问扶鹤:“是你做的?”
扶鹤淡声以应:“他当离开此处。”
这还是这段时日来,连漾第一次来找他。不用以虚影相见的机会,却要被外人搅扰。
心有不悦,他的神压也不受控地外泄着。
管衡一膝微曲,喉间弥漫开浓厚的血腥味。
“师妹。”他拼着一口气竭力道,“快随我离开,这万剑牢里有蹊跷。”
扶鹤轻拧起眉,却在须臾间收回神压。
他如何会让连漾对此人心生分毫怜悯。
他道:“告诉他,你来此处,正是因为察觉万剑牢有异。”
连漾照做:“大师兄,我来这儿就是察觉到万剑牢的异动——应当是有凶剑作祟。”
扶鹤收回神压后,管衡终于有所解脱。
他大喘着气,后背已被汗濡湿。
“不。”管衡摇头,“并非凶剑。”
那威压虽然浩荡,可没有半点邪气,怎么可能会是凶剑作祟?
话音刚落,就有一柄凶剑挣脱剑架,径直朝他攻去。
而那凶剑挥出的剑气,竟与方才的威压极为相似。
管衡错愕,登时拔剑。
那剑攻势太凶,他与其缠斗数十回合,就已精疲力竭,四肢也俱被割出血口。
连退数步,他终承受不住,呕出一口鲜血。
灵息泄劲,凶剑疾冲而来,正对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