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让她自己揉的,便更令人赧然。
如此,那舒服就也跟着变了味,纵生出让人难以把握的快意,四肢都没个着落。
她正想着,身后忽传来扶鹤的低语:“漾漾,专心些。”
连漾陡然回神,含糊“嗯”了声。
扶鹤应该不会做那种事,她想。
她分神瞥了眼他的手。
那手修长、无暇,透着股冷冽气质,和欲念沾不上半点干系。
她又想,除了迫不得已要给她渡入剑息时,他会有些让她生惧,其他时候都是位尽职引导她的尊长。
若她能再学得快些,尽快增长修为,炼化出本命剑,那他就也无需再委曲求全了。
而她也不用再受接纳剑息的折磨。
这样一想,连漾便画得更为认真,仔细完善着符阵的每一处细节。
写符时,扶鹤问她:“帮你压制修为的人,是那日的医师?”
“你怎么知道?”连漾笔尖稍顿,神情自然,“他叫述星,算是我朋友。这次就是在他家附近捉妖。”
“尚还记得他的气息。”扶鹤仔细回忆着那人与他的来往,又问,“守岁也是与他一起?”
“是,除了他,还有两个朋友。一个你在巽洲见过,叫闻辞。另一个你可能还有些陌生,她叫祝翘,与我从小玩到大的。”
“没有那狐妖。”
连漾稍顿:“没有。师兄一人守岁。”
扶鹤忖度着,片刻后才淡声道:“那医师心性纯然,若为朋友,可交。”
连漾停下动作,侧过脸去仰头看他。
“上次见他,你有感受到他膝上淤积的魔息吗?”
“已不仅是魔息,更有魔毒缠绕。”扶鹤道,“难以除尽。”
连漾:“难以除尽?意思是还有办法?”
连他都说难以除尽,看来他膝盖上的伤的确是个大麻烦。
扶鹤想起述星那泛着病态的、苍白的脸,说:“以烈毒逼出膝上淤积之毒,再缓慢引出魔息。”
“烈毒?”见有办法,连漾追问,“那要什么毒?”
“并无定则,但毒性应强于魔毒。”扶鹤声音平缓,“不过较之痊愈,他更可能丧命于此。”
“这样吗……”连漾垂下视线。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几乎没办法治好述星的腿了。
她顿了许久,才重新写起符,不过动作慢了许多。
扶鹤瞧清了她神情间的垂丧。很浅,但也并非难以察觉。
他又道:“若他得以渡劫成仙,脱去凡躯,亦有痊愈之可能。”
但连漾像那晒蔫了的小树苗,再难提起精神。
“嗯……”她心不在焉地应道,“但愿如此罢。”
见她这样,扶鹤松开手。
突然松开,连漾的手背陡然泛起一阵凉意。
她转头看他:“不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