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漾把那两条讯息翻来覆去读了几遍,却依旧没个头绪。
她连这两条讯息是谁送来的都不知道,更别说内里的意思了。
读了几遍,竟还引起了头痛,连漾索性放弃,收回玉简。
收起玉简时,她才发现述星身下并非轮椅,而是坐在了木凳上。
她问:“小少爷,你的轮椅呢?”
述星错开目光,小声道:“丢了。”
他那时正要下马车,周身却拢起了一道黑罩子。
而黑罩消失后,他已不在万剑宗山下,轮椅也不在身边。
听他解释完,连漾拧眉道:“那你这两日是如何行动的?”
“走。”述星双手搭在膝上,稍蜷着,“现下魔毒清了,我总要慢慢学着走路的。”
见他神情有异,连漾正想多问一句,木屋的门便被推开了。
进来的竟是管衡。
视线相撞,他眉眼间的忧虑顿时换作温和笑意,似是松了口气。
“师妹,你醒了?可还有哪处不舒服?”
连漾却没应声,她看向述星,问:“他怎么会在这儿?”
述星瞥了眼管衡,再才开口:“我在这岛上碰见了他。”
他本来不想与管衡一起,但管衡见他腿伤,又没带轮椅,便执意要与他同行。
见他二人闷头低语着,管衡的心底弥漫开一丝不适。
他将手中的药递给连漾,说:“师妹,先将药喝了。待喝了药,疼痛会缓解许多。”
连漾的视线落在那黑黢黢的药上,目露警惕:“什么药?”
管衡将她眼底的提防瞧得清楚。
他手轻一颤,只觉心间如扎了针似的,隐隐刺痛。
他定下心神,解释道:“有止痛的效用,是述星熬制的汤药。”
连漾转而看向述星:“是你熬的?”
述星点头。
连漾这才接过药,一饮而尽。
待她喝完药,管衡又问:“师妹,我见那两人穿的是万器阁的宗服,你与他们如何认识的?”
“在岛上认识的。”连漾说,“我们一道去了七鹤书院,不过那儿一个人都没有。那男修——他叫程潘言,想要破坏书院里的阵眼,但没成功。”
闻言,管衡稍拧起眉。
“那人的修为也不过灵脉期上下,如何敢擅自破坏阵法。若你们没用瞬移符,只怕连性命都要交代出去。”
“漾漾。”述星的神情间隐见担忧,“你们去了七鹤书院,可有遇上什么危险?”
“危险?”连漾稍作迟疑,“刚上岛时,还有一个万器阁的弟子,叫赵远植。他被那隐形的魔物杀了,魔气入体,竟一直追到了书院——不知这事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