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述戈陡然打断她,眸底凶光偾张,眼眶却又透出些水红,“你休想!”
连漾正要说话,肩上却一痛——
他忽如疯了般,竟直接咬了上来。
利牙扣下,刺破那衣衫,挑出些血腥气。
“嘶……述戈!”连漾吃痛,一手搭住他的后颈,将他往后拽,“松开!”
述戈不放,像要烙下什么抹不去的印记般。
方才他将那躁戾与悍妒全压着、忍着,这会儿却如重石破开冰层,埋在底下的情绪全都爆发而出。
那阵痛意在肩上漾开,直往心底里钻,钻得她心尖发颤。
连漾再忍不住,拔出剑,拿剑柄打在他的后背。
“松开,疼!”
她用的力气不小,又接连打了好几下,可述戈只闷哼一声,仍未松开。
活像饥肠辘辘的豺狼好不容易叼着肉,挨了打不紧不松,反而更用劲。
他咬着那肉,又狠劲一磨,好一会儿,才抬起头。
“小师姐。”
他扯开点狠戾的笑,露出的犬齿上尚还沾着点殷红,眼底也见着血光。
“若不叫你记着疼,只怕要再耍我无数次。”
连漾也来了火气,再顾不得肩上的痛,忽横手揽住他的后颈,将他掼倒在地。
她骑坐在他身上,一腿压着他的胳膊,左手抵住他的另一条胳膊,右手则横过剑鞘,压在他颈上。
“就此算了也不愿,又要发这门子疯,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
述戈的颈被那厚重的剑鞘压得生疼,连呼吸都不算畅快,青筋逐渐鼓起。
但他却由着她使劲儿,又一翻腕,紧攥住她的左臂。
“你与那野狐狸做了什么,便尽数与我做一遍。你与那蔫鸟做了什么,再与我做十遍!百遍!”
他起先还慢条斯理地说,如往常一般谑笑,可越往后,语气便越急促,眼神也越发阴鸷。
连漾渐睁大了眼。
他在说什么胡话啊。
“你疯了不成?”
“小师姐。”
述戈扯开一点笑。
他另一手也翻过来,紧扣在她的后腿上,再一压,以使她整个人往下塌了点儿,二人也离得更近。
“此时做这些尚还拘得住我的脾气,可若再等久些,我便将那两人的肉一刀一刀剔下来,何时解气,便何时停手。”
后腿烧起一掌灼烫,连漾盯着那漆黑的眸子。
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