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腿上的抽痛感就得到了缓解,浑身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寒冷。
连漾往后缩了点儿,说:“师弟,可以了。”
述戈却没松手。
他紧握着踝骨,另一手则隔着衣衫,不轻不重地揉按着。
“小师姐,尚没好全。”
“可我已不疼了。”
述戈这才抬了眸。
他浑身是水,额上的水顺着面颊滑落,淌进衣衫,将那线条勾勒得若隐若现。
“小师姐。”他眼底压着戾气,面上却带笑,“不疼了便要将我甩开?”
“我何时说了这话?”连漾索性将手撑在身后,姿态分外松泛,“那随你便吧,左右也不是我在河里受冻——呃嗯……你干什么!”
她拧了眉,眼底多了些水色。
他原本手劲适中,恰好帮她缓解了那阵抽痛。
可现下,他却放轻了力度,动作也变慢许多,比之按摩,更多了些暧。昧。
一阵酥痒代替痉挛的痛,游移而上,连漾攥紧手,有些受不住地躬伏了背。
“述……述戈,松开。”
“小师姐不是说随我便吗?”
述戈顺着她的意思松开手,却欺近了些。
他一手撑在岸上,另一手则托住她的背,又落下吻。
湿冷的气息来回推移,浇出一点刺。激人的酸麻,直往喉咙里窜去。连漾稍闭了眼,偶尔挤出两声轻哼。
述戈却备受冷热交替的折磨,那欲念刚起,便又被冰冷的河水给压下。
被强行压回欲。望的滋味并不好受,唯一得以缓解的方式便是与身前人的亲近。
他只得将她抱得更紧些、再紧些,渴骥奔泉般竭力吞咽着那温甜的气息。
过了许久,他才堪堪停下。
一双桃花目被浇得潮红,他不住喘着气,又提前了先前说过的事:“小师姐,与我一道离开不行吗?”
若论同行的队友,那几人要么身患腿疾,要么受了重伤,要么实力太弱,在这危机四伏的岛上,并不算是好的选择。
连漾揉了下发烫的脸,缓了好一会儿,才扯开稍哑的嗓子,道:“说了不,就是不,你何须再问我第二遍?”
“那我与你们一起。”述戈仍抱着她不愿松开,“既然同行,也不多我一个。”
连漾下意识道:“不行。”
若让他和述星碰上了,必然会有麻烦。
“为何?”述戈哼笑道,“方才也不知是谁说,要和那姓胥的一道来找我们,原来不过是欺瞒人的谎话。”
连漾想了想,说:“你没有同行的耐心,硬要与我们一起,反而是给自己添堵。”
如今管衡受伤,述星又腿疾未愈,速度必然慢些。再添上他,只怕下辈子都走不到七鹤崖去。
述戈欺近些,道:“若我硬要跟着,也无人拦得住。”
“那你就别让旁人看见。”连漾一手捧住他的脸,亲了他一下,“行不行?”
述戈追着她抿吻一番,却怎么也填不住那欲壑。
不知餍足地厮磨许久,他才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