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将这事忘得干净,若非她提起,根本想不起来。
“师兄,您莫不是忘了?”连漾一笑,又道,“那师兄也是为了管氏的风光,所以才处处贬低我的朋友,拿她的性命威胁我?”
“我——”
“大师兄,我不知你背负多少重担,也不知管氏上上下下多少人看着你,可管衡——”连漾站起身,“你无须被别人的期待压着,再来作践我。”
“我并未……”
管衡扶着墙,踉跄起身。
他根本站不稳,便只能倚在墙边。
“师妹,我只是想与你道歉。”
这段时日,在梦中看见的景象一直折磨着他。
他唯恐会成真,便只能想尽办法避开那些可能。
但连漾已转身看向身后那深潭。
那水潭里的水原本极深,但眼下正在渐渐往下退。
若不出意外,这就是扶鹤说的出口了。
果不其然,水渐渐退去后,竟露出一条瞧不着尽头的地道。
连漾回过头看管衡:“大师兄,你还走得动吗?”
见她已无意听他说话,管衡将唇抿得平直,颔首以应:“师妹无须担心我。”
说着,他扶住墙,一步一挪地往前走着,每一步都似踩在刀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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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了约莫两刻钟,终于瞧见了一点光亮。
连漾快步走出,才发现这处并非是七鹤崖。
此处丛林掩映,旁侧一道蜿蜒小溪——他们先前并未来过这里。
管衡随在她身后,陡见光亮,他不适地眯了眯眼。
半阖着眼环顾四周后,他不由问道:“这里是……?”
“不知道。”连漾说,“今天太晚了,先找处地方布阵吧,明日再做打算。”
两人就近挑了处宽敞地儿歇息,管衡已清醒不少,便用治疗诀处理着那些伤口。
连漾则取了阵旗,在他俩四周布了个小型阵法。
等忙完,天际已拢下朦胧暮色。
见尚还看得见,连漾便提着储物囊寻了处溪流。
她将储物囊往旁一丢,盘腿坐在溪边的石上,掀开外衫,又轻一拨,便露出了那咬痕。
连漾抹了点膏药,往那伤上涂着。
等涂好了药,她索性就这么晾着,又取出了玉简。
自那日收到两条不完整的讯息后,这传讯玉简便算是彻底坏了。
她翻来覆去地看着那玉简,时不时拿手轻拍一阵,试图将它修好。
敲敲打打之下,玉简竟也真泛出了点淡蓝光亮。
连漾心喜,正想再敲一阵,忽听见身后一阵窸窣响动。
作者有话说:
关于下一章,想问问宝们,可以接受比亲亲更近一步的亲近和一些普类不?不会度,但可能差不多(和述戈有点不一样,师兄的道德感比较低,且重欲,这个从少年郁凛的身上应该看得出来)要是在正文觉得不可,我就把这个剧情放到if线的狐狸个人番里。谢谢大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