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郁凛将她放在了桌上。
“看来师妹已有所懈怠。”
他已着好衣衫,便又如往常一样懒散随意。
“既然是做功课,平白浪费了一沓纸,却连一个名字都未写出——若叫旁人知晓,岂不是还要怪做师父的不尽责?”
连漾坐在桌上,那股难受劲儿稍有缓解。
可也有无论如何都缓解不了的疼。
她将手压在膝上。
腿还不受控地颤抖着,也疼,如碾过掺了花椒的辣子。
她哽了下喉咙,呼吸不匀道:“我……我已会写了。”
“师妹。”郁凛轻声道,“你身旁的一沓纸加起来,也不见一个完整的名字。”
“我——”
“既然写不好,必然是纸的问题。”郁凛促狭了眸,竖瞳里野。欲未消,“纸有问题,那便不在纸上写了。”
连漾攥紧了手。
她现在越发确定,处在这时期的郁凛与平时太过不同。
或是说,他显露了那些年少时的凶悍脾性。
她犹疑开口:“那……那在何处写?”
郁凛却没应她。
他抬了手,捏住她的耳朵,忽道:“师妹现下或许在想,眼前的师兄为何变了番模样,不知耻,由着性子纵乐,罔顾一切地深挖着入骨的欢愉。又或许在想,不过是叫旁人碰了下,为何要引来这般折磨——是也不是?”
连漾知他狡猾,鲜有事能瞒住他。
故此,她索性闷着声儿不说话。
只是,那捏在耳上的手动作越发迟缓,沉进旖旎暧。昧。
“一一。”
郁凛忽躬了身。
“待你知晓做妖的真正滋味,或许便能清楚一二了。”
话音落下,连漾忽觉后面多了什么东西。
还有头上,也重得慌。
这情形不止发生过一次,她很快就反应过来。
她抬起发软的手,一捏——
果真揪着了一只兔耳。
连漾垂手,去握住郁凛的腕,那对耳朵随之抖动两番。
这会儿,她已清醒不少,也回过了神。
郁凛现下的所作所为自然与他的发。。情期有关,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看见了她肩上的咬痕。
换过来想,便是出于妒意。
若任凭他生妒,这场苦就算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