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她气弱地唤了声:“夫子。”
郁凛片刻不停道:“师妹,再大声些,我未听清。”
“夫子,夫子……”连漾稍把声音拔高了些,到这会儿,她仿佛连脊骨都在抽搐,泪水更是成串儿往下滴,“别弄了!我受不了了。”
“一一好学,是好事。”
郁凛稍顿,狐狸眼底晕着昳丽的潮红。
“若是在学堂上想如厕,当如何?”
连漾颤声道:“领……领出恭牌。”
“看来一一确为好弟子。”郁凛的动作变得不急不缓,似是在等着她做什么。
“夫……夫子。”连漾仿若泡在热汤里,哪处都见着热汗,一把嗓子更是哑得不成形了,“弟子……弟子领出恭牌。”
郁凛一手托住她的颊,以使她别过脸,而后吻住她。
一阵厮磨后,他不仅没放她,反而加了力道。
“乖。”他低声道,“去吧。”
陡然间,在心间横冲直撞的所有滋味便尽数翻倍,连漾身子一僵,连呼吸都停滞了。
在一片茫然的空白中,她浑身颤得厉害,骨头似也在抖动。
不过须臾,她就完全脱了力,趴在桌上。
郁凛稍往后退了点儿,换之以狐尾。
那尾巴拂过时,竟带来更明确的痒麻,连漾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只埋着脑袋,将身子绷得死紧。
郁凛躬了身,拿尾巴缓磨着。
好一会儿,他才轻笑一声:“师妹如何哭得这般厉害,泪水这般多。”
话落,他抬起了那尾巴。
尾巴尖儿落在纸上,沾着晶亮的“泪水”,一笔一划,最后落得“管衡”二字。
郁凛拿另一手抵住连漾的下颌,让她抬头。
“一一。”他问,“下回见着他了,当如何唤他?”
连漾仍未缓过神,只能半睁着眼。
“管师兄……”她不确定道。
“再好好想想。”
连漾呜咽道:“师兄……我不知道,师兄直接说与我罢。”
她极想歇息,可被他掐着腰,连地面都挨不着,身上更是何处都难受。
郁凛缓声道:“你既已被赶出万剑宗,入了杂役院,那就直唤管衡的名字便是。”
连漾什么也没想,只钝钝点头。
“知晓了,我知晓了。”
郁凛轻轻吻了下她的发顶,忽松开了那扶在腰侧的手。
失去支撑,连漾脱力往下滑去。
但在落地的前一瞬,她又被他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