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过多久,他便停下了。
刚停,连漾就又一阵作呕。
这痛楚让她生出了无处可依的空荡感,她揪住郁凛的衣衫,将额抵在他胸口前。
“师兄。”她低喘着气道,“师兄,师兄,再揉揉背吧,好不好?”
郁凛却未动作。
他一手抚住她的脸,使她抬头。
“一一。”他的手缓缓摩挲着,语气懒散,“若要师兄帮你,便告诉我还有何处难受?”
连漾被那难受的劲儿搅得浑噩,心绪竟也变得敏感浮躁。
一瞬间,她似是将羞赧丢得干净,只想不顾一切地填平那渐渐裂开的欲。壑。
好一会儿,连漾忽然哽咽着唤道:“师兄,师兄……”
郁凛吻了下她的唇,道:“师兄在这儿。”
“师兄。”连漾垂下那挡在身前的手,颤声道,“……涨。”
“何处?”郁凛轻声道,“若难受,师兄会帮你——但师妹要先指给我。”
连漾张了口,答案呼之欲出。
可就在这时,她的头上突然袭来剧痛。
四周场景倏地破碎,连漾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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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连漾只觉腿上重得慌。
她抚着脑袋浑浑噩噩地坐起,才发现身上蜷了只白毛狐狸。
狐狸……
连漾怔住了。
身旁,管衡见她醒了,面露担忧道:“师妹,你终于醒了。你可感觉身上何处有异?——这狐狸太过蹊跷,我竟碰不着它。”
但连漾已听不见他说话了。
那梦境里的一切陡然涌进脑中,她睁圆了眼,心生错愕。
直至现在,她才明白郁凛为何说,等她知晓做妖的真正滋味,便能清楚他的所作所为。
被他变成那兔妖后,她竟真将廉耻抛在脑后,只顾纵乐。
脸上渐渐涨出烫红,连漾望着那狐狸,只恨不得现下就将他抛远。
见她久无回应,一旁的管衡关心道:“师妹,怎么了?”
连漾转过头看他:“大师兄,是你唤醒我的?”
“是。”管衡稍作迟疑,又解释一遍,“今早我刚醒,就见这狐狸躺在你身上。我试过法子驱走它,却连碰都碰不着,只能作罢——师妹,可是扰你休息了?”
连漾:“没事,大师兄,现下什么时辰了?”
刚说完,她腿上的狐狸就动了下耳朵。
下意识的,她想起了郁凛的话——
“你既已被赶出万剑宗,入了杂役院,那就直唤管衡的名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