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是四面风雪,郁凛倚躺在床头,正闭着眼小憩。
他衣衫大敞,肉眼可见之处,尽透着薄薄的淡红,如霞映白玉。
怎么又到了这儿?
连漾的一颗心开始乱跳。
不为别的,只因这梦竟是承着前面做的。
不光腿疼得慌,连她的尾巴和耳朵也都还在。
连漾望向郁凛,见他没有睁眼的意思,便屏住呼吸往后退了步,余光落在那大开的门上。
许是因为热,郁凛将那门窗全开了。
雪风灌进,她那亵裤薄透,根本经不起风吹,冻得人直打颤。
连漾又往后挪了步,步子再轻不过。
但就在这时,郁凛缓缓抬起眼睫。
“师妹。”
他那双眼含情带媚,眸光一转,便惑人得很。’
“你去了何处?”
连漾攥紧了手,兔尾巴在后摇得飞快。
“我睡醒了,自然就不在梦中了。”
郁凛稍直起身子,发丝散乱披下,透出股慵懒的劲儿。
他反过手,虚托住下颌,道:“师妹,过来。”
对上那双竖瞳,连漾呼吸稍滞。
看来他还没渡过那时期,连视线都是含糊、稠密的。
算上昨晚加的两点,他现在已经有七十九点好感值了,若能到八十,便不用再把十点当作一点来用。
如果顺利,今天说不定还能再加点。
思及此,她拉回了方才退开的距离,问:“师兄,你要何时才能醒?我们已打算去七鹤池启动阵法了,倘若顺利,到二十七便能离开。”
“是么?”郁凛懒懒抬起眼睫,拉住她的腕,将她往身前一带,“在离岛之前,我怕是难醒了。”
“为何?”
郁凛将她抱起,使她跨坐着。
“是受那魔物影响。”
他不住轻闻,似是在确定自己留下的气息是否还在。
“那魔物将人的私欲、卑劣之处尽勾了出来。师妹——”他低垂着脑袋,呼吸也烫,“方才你说何处难受?”
方才?
连漾心想,这哪是方才啊。
分明已过了一整天了。
但在这梦中,所有的感觉都延续着,的确像是上一瞬才发生的事。
她抚着心口,道:“有些想吐。”
不光如此,还有弥漫在心间的不安与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