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漾正要拒绝,就听得胥衍道:“舍妹此次亦要入剑冢,可否请诸位照应一番?”
唐默疑道:“不知是哪位?”
“她名唤玉游。”胥衍温声道,“为万器阁弟子。”
连漾原还在想该怎么拒绝,却陡然听他提到了胥玉游。
她倏地抬眼,看向胥衍。
“万器阁?”
唐默心生错愕。
饶是他再循规古板,也忍不住问道:“既然是万器阁的弟子,又为何会进剑冢挑剑?”
“并非挑剑。”胥衍解释,“剑冢不过是个笼统称呼,偶尔亦会蕴得其他宝器。这次剑冢或出一把名刀,依着爷爷的意思,将送一批胥家子弟进去,以看何人能选中那刀。”
唐默清楚胥家多为刀修,却不知竟还有身处万器阁的刀修。
他犹疑片刻,才问:“胥前辈的妹妹也为刀修?”
“她以前练过刀,如今为器修。”胥衍神情如常,“若她喜欢那刀,又恰好挑中,自是好事。如若不能,也可算作历练。”
连漾细细打量着他。
若胥衍如此通情达理,胥玉游这两天又为何会是那副拘谨模样?
她正想着,便看见一中年修士领着十数个胥家子弟一齐来了剑冢。
其中便有胥玉游。
那些子弟均都面露正色,言笑不苟。就连向来外放的胥玉游,亦收住了脾性,神情冷凝。
“大少爷。”那中年修士恭敬道。
胥衍敛下温容,换之以正色。
“人都在此处?”
“都在此处。”那修士侧过身,以让他看清。
“将他们带至阵门前。”胥衍稍顿,“让玉游过来。”
“是。”那修士应道,等唤来了胥玉游后,便带着其他胥家子弟折去了剑冢的阵门处。
而胥玉游则从始至终都垂着眉眼,一副恭敬慎行的模样。
见她这样,胥衍将视线移向那些静立于阵门前的胥家子弟。
每一个都循规蹈矩,便是无人看见,亦谨言慎行,不敢往外跨越哪怕半步。
他又何尝不是其中之一。
可若任其率性而为呢?
胥衍想到他那生了魔心的胞弟。
似也不对。
他轻叹一气,转而看向胥玉游,道:“玉游,无须这般。”
胥玉游一怔,抬了眸。
胥衍温声道。“无须……受些陈规拘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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