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事可还没结束。”
连漾清楚他在提醒什么,但思及储物囊里的娃娃有可能是扶鹤变的,她便想推托过去。
“我冤枉了你,你若想讨个说法,等从这里出去了再说也不迟。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胥道友他们。”
“她不会有事。”述戈道。
“你怎么知道?”连漾说,“若有剑魔追上去了,该怎么办。”
“不会。”
听他这么说,连漾目露怀疑地盯着他。
“为何?”
述戈却没急着说理由,而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问:“小师姐,你要护她?”
连漾不言。
她的脾性并不算内敛,有时甚而有些跋扈。但实则,她是个极其慢热的人。
与祝翘的交情是在杂役院的日夜相处中渐渐养得,与闻辞的友谊也是在一场又一场的较量、比试下越发深厚。
而对于胥玉游,她到现在都没法回馈出与对方同样深厚的情谊,却也在一点一点地敞开心扉。
思虑许久,连漾才道:“于我而言,胥道友已算是半个朋友了。”
听她将胥玉游归在朋友一位,述戈竟觉得有些酸妒。
他极想问问她,他又算什么。
但思来想去,他还是忍住了自讨没趣的冲动。
“那小师姐的意思就是要护着她了?”
“你这么想也没错。”连漾目露不解,“你问这做什么?”
“只是好奇而已。”述戈看向旁处,状作无意道,“那若她死了,小师姐岂不是还要哭鼻子?”
“死?”连漾心一紧,急看向山崖那处,疾走了两步,“她出什么事了吗?”
述戈看见,一手将她捞回。
他一垂眼,就瞧清了她脸上的担忧之色。
果然。
述戈腹诽道,半途认识的人都比他重要。
“小师姐急什么,她出不了事。”
“真的?”连漾不信,“那你方才为何那么说。”
“闹你的。”述戈将她往怀里一捞,“我已说了,她不会有事,我在她身上放了东西。”
“真的?”连漾将信将疑。
“我何时唬过你?”述戈哼笑一声,“帮小师姐照应了朋友,现下可以先给我一些好处了么?”
连漾侧过脑袋,打量着四周,又借余光瞥了眼储物囊。
她心生犹疑。
那娃娃即便是扶鹤变的,被封在储物囊中,也应当看不见吧。
想到这儿,她说:“那……先往山崖那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