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戈随在她身后,直等到了一处枯木林,才见她停下。
连漾拉过他的手腕,轻一拽。
述戈会意,弯了身。
等他离近,连漾却别开视线,说:“对不起。”
述戈笑意渐凝。
她眼中的愧疚和自责不作假,像泛寒的刀一样落在他心上,剜着肉。
他心知不该再往下瞒。
不该骗她。
瞒得越深,若有一日被她发现,那他失去的就会越多。
可在这浓厚的不安中,他却不受控地选择着错项。
他扯开一点笑,道:“我也说过了,无妨,小师姐无须再提此事。”
连漾却摇头。
“这事本来就是我做得不对。”
她移回视线,看他半晌,然后吻了下他的右颊。
头一回,她朝他表以不掺杂任何东西的好意。
“师弟,往后我不会再这样了。”
颊上被她吻过的那处烫得厉害。
或说不像吻,而更似一记耳光。
述戈屏住了呼吸。
他得到靠谎言骗来的亲近,自知卑劣,却又尝到令他入瘾的快意。
“小师姐。”
他喃喃一句,一臂横揽在她腰后,将她拉近。
等抱住她,他稍蹙了眉,面有不快。
“小师姐,你瘦了。”
连漾对他的说法存疑:“是吗?应当只是穿得没那么厚了吧。”
日子转暖,来离洲后,莫说雪,就连阴天都没见过。
述戈却不应声。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只含糊念了句:“当补回来。”
不似往常,他的力度放得温和,极有耐心地吮舐着。
连漾一手攥着他的衣襟,另一手则捂紧了那储物囊,往上面丢了好几个诀法。
饶是这样,她也还是将喉咙压紧了,生怕泄出一点儿声音。
述戈稍退开,他的视线落在她那捏着储物囊的手,渐生不满。
他张了口,一把嗓子沉哑:“你攥着那袋子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