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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第2页）

在述星伏低身子的同时，她忽觉腰上一紧。

她垂了眸，瞥见条被水浸湿的尾巴。

“竟真与水妖一样，还有尾巴。”连漾捞起那条长尾。

与豹尾相似，色近橘黄，其上见着零星斑点。

她捉住那条尾巴，摩挲过尾尖。

述星陡颤两番，泪水已要落不落的了。

“漾漾。”他低唤道，声音喑哑，却又隐见哭腔，“我……我有些难受。”

连漾瞥过。

月已爬上山尖，朦胧银辉映下，透过粼粼波光，她隐约瞧见了骇目的起伏。

她松开尾巴，只将羽毛握在手中。

“小少爷。”她单手托住脸，“你如今成了水妖，要是不舒服，在水里多待会儿就好了。”

“不是。”述星涩声道，“并非因此。”

他撑着地面起身，一膝抵岸，跪伏在岸边。

“仙长就不能……怜些许亲近么？”

连漾离近，拿羽毛扫过他的眼睫，顿于眼角，再一戳——

羽尖儿被泪水沾湿。

又一抹，便在他颊上印下一道浅浅水痕。

述星呼吸渐紧，他俯过身，想要亲她。

可还没挨着，就被连漾一推。

他再度落入河中，眼睫被水濡湿，再瞧不出泪痕。

见他在水里踉跄几步后稳住身，连漾轻一笑，眼底还余留着捉弄人的顽劣。

“你若再不听话，就叫你顺着这条河漂远了去。”

欲念未纾，述星满面烫红。

他轻喘着气道：“漾漾，我听你的话。你便……帮帮我，好吗？好不好？”

商量的话，却叫他说出哀求的语气。

他自感羞耻，可又从中觉出令他耳尖发烫的快意。

矛盾之下，他禁不住地往欲壑里沉。

连漾想了想，说：“过来。”

述星在水中行了两步，与她离近。

连漾往前倾去，一手探入水中。

捞着那条豹尾后，她并未急着拿出，而是浸在水里。

“为何变成水妖呢？”她小声道，“尾巴沾了水，摸着也不舒服，还不及掉毛的狐狸尾巴。”

述星隐约觉察到她在拿什么同他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