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酸酸妒妒的,他默不作声地施了个诀。
顿时,连漾就感觉到手中的尾巴不再湿漉,而变得蓬松柔软。
她俯过身,吻了下他的面颊。
“若用了这诀法,不会疼吗?”
述星已有些迷乱,听见这话,尚未反应过来是何意。
随即,她竟将那豹尾一拧,等弯成了半个圈儿后才贴住。
那豹尾的茸毛短而厚密,若顺着摸倒算柔软,可要逆着拂过,便有些扎人。述星顿觉绵针一样刺上,又痛又痒。
她刚贴上,一滴泪水就顺着他的面颊滑下,凝在下颌。
并非出于难过,而是强烈到令他几欲痉。挛的刺。激使然。
他登时忘了她说过什么话,扣紧她的腕。
“漾……”声音抖到连一个字儿都说不出。
“松开。”连漾顿住,轻声道。
述星大喘着气,好一阵,才松开手。
连漾亲了下他的脸,道:“待会儿再拉手。”
话落,她便攥着那条豹尾一拉。
述星渐觉神志不清。
他躬低了身,一手撑在岸边,泪水不受控地往下落,在水面打出圈圈涟漪。
脑子里仿佛有根针在不断拨动,发顶一阵尖锐的涨麻。
夜色渐浓,他竭力寻着她的气息,不住低声念着她的名字。
到最后,一把嗓子已低哑到不成形。
连漾推拽着那条尾巴,足过了一刻多钟,才见述星抬头。
浸在泪水中的眼黑沉沉的,紧紧盯着她。
“仙长,漾漾……”他连唇都在发颤,眼底的渴慕几欲漫出,“你与我说些话,好吗?随意说些什么都好。”
连漾抬起左手攥住他的角,一拉。
等离近了,她才躬身。
“述星。”她轻吻在他唇角,“可以了。”
霎时间,述星只觉仿佛被丢进了滚烫的水中。
那水沁入羽翼,漫进四肢百骸,烫得他浑身僵麻至抽搐,头脑亦发紧。
他不受控地回抱住她,脑袋深埋在她的肩颈处,泪水将视线打得模糊不清。
分明极想念出她的名字,可眼下,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