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星被她惑得情动,眼睛却不受控地盯着那扇门。
若门被拉开了,让她那大师兄发现他们躲在这儿私会,当怎么办?
他想,那素来温和的人定会指着他骂恬不知耻,一如他恨述戈那般。
述星被这陡起的念头激得脊骨发麻,那吻亦烫着他,令他脑仁直跳。
他的呼吸越发急促,心跳快到渐有耳鸣。
“漾漾,”他紧盯着她,“你又在耍赖,是不是?”
连漾还想与他谑闹两句,却陡然发觉他的眼神阴沉沉的,连漆光都不算明显。
她一怔,随即被他往怀里一带。
两人贴紧时,她忽感受到玉简在轻振。
连漾落下视线,只隐约瞥见点淡光。
不知是谁找她。
正当她想拿起玉简时,述星已抬手托住她的后颈。
“仙长总是这般,明知我经不住的。”
他喃喃一句,忽倾身加深了这吻。
他往常只知毫无章法地啃咬,眼下却熟稔许多。
连漾将手一垂,扶在他颈侧。
她的指腹隐约能感觉到鼓。跳的筋脉,很快,也重。
一如他这人,将横蛮尽数藏在乖巧的面容底下。
她起先还觉得他亲得舒服,可而当那吻往颈上落去时,她忽有点儿后悔。
浑黑的塔室并不是个接吻的好场所,早知道就不逗他了。
恰在这时,述星忽往前一步,恰巧踢着什么,弄出一阵沉闷响动。
那声响不小,他瞬间回神,眼底还余留着浓厚的迷乱。
门外,正要离开的管衡止步,看向那紧闭的门。
他望着那门,问:“这塔室里可是养了什么活物?”
那两侍卫也注意到了这动静,俱望向塔门。
其中一人道:“回仙长,这房间里就放了些扫把水桶之类的杂物。”
管衡温声说:“我方才听见了些许响动。”
听着他的话,连漾偏回头。
她脸上没有丝毫怯然,甚而还有闲心打趣:“小少爷,他似是要开门了。”
蜷缩在窄室里太久,述星的额上已起了薄汗。
快。感被这份逼仄紧束着,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心竟还能跳得更快,快到连呼吸都无法平缓。
“漾漾,”他哑声唤她,“你答应过我的事,不能反悔的。”
说着,他垂手布下禁制,又顺便掐了个驭灵诀。
门被拉开的同时,一只瘦小的老鼠掉落至地。
那老鼠飞窜着撞开一旁的木桶,吱吱叫着,慌乱朝门外逃去。
侍卫嫌恶地避了一脚,侧身对管衡道:“仙长,原是只小鼠。”
隔着禁制,述星看见了管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