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冰语指着如宝的鼻子,狠狠地痛骂了一通。
最后,她骂累了,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
她挥了挥手,声音沙哑。
“滚出去!!”
她不再看如宝一眼,立刻叫来了府里最好的大夫,用命令的口吻道:“不惜一切代价,把他给我治好!”
大夫战战兢兢地领命而去。
赵冰语独自站在空旷的厅堂里,看着自己痴傻的长子。。。。。。心里满是疲惫。
她真的错了。
自己来这个世界上。。。。。。就不应该恋爱脑,不应该嫁给这两个男人,生了8个子女。
这8个子女,就没有一个能省心的!
。。。。。。
夜色深沉。
府内处处点着灯。
卧房内,浓重的药味几乎凝成了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如真安静地躺在床上。
他双眼睁着,瞳孔里却没有焦距,只是直勾勾地望着头顶的帐幔。
赵冰语坐在床边的绣墩上,已经不记得是第几个未眠的夜晚了。
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的长子,曾经那张英俊沉稳的脸庞,如今只剩下病态的苍白。
她脸上的泪痕早已干涸。
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管家领着一个身形干瘦、留着山羊胡的老者快步走了进来。
这是赵冰语派人重金从千里之外的城邦请来的第一位名医。据说他擅长治疗各种“失魂症”,曾让疯癫了十年的贵族恢复神智。
赵冰语眼中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她站起身,对着老者微微颔首。
“有劳先生了。”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那山羊胡大夫也不多言,径直走到床边,伸出两根枯瘦的手指,搭在了如真的腕脉上。
他闭上眼睛。
卧房内静得可怕,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许久,大夫才收回手。
他又翻开如真的眼皮看了看,最后用一根银针试探性地刺了一下如真的指尖。
如真毫无反应,仿佛那根针刺在了一块朽木上。
山羊胡大夫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站起身,对着赵冰语拱了拱手,脸上带着一丝为难。
“夫人。”
他斟酌着用词。
“令公子的脉象,虚浮而散乱,时断时续,如同风中残烛。”
“这。。。。。。这不是病,这是惊魂过度,导致三魂七魄离体散失。”
赵冰语的心猛地一沉。
她不懂这些玄妙的说法,只是急切地问:“那。。。。。。可有医治之法?”
山羊胡大夫捋了捋胡须,面露难色。
“老朽可以开一副安神定魂的汤药,先为公子稳神。但想要让他恢复如初,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