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脖子到臀腿,顺序毫无章法,偏偏吻不管轻重都十分娴熟。
他以为,两个都要死在这晚了。
那人先血沸而亡。
他办事不力,会被处理。
想起那些处理的法子……
他情愿死在这上头。
那人不知怎么,竟又爬到他背上,揪着他头发埋脸在那里嘟嘟囔囔些听不懂的。
而后那人被他的发稍痒到,连连打了几个个喷嚏,身子随着动了动,下半身滑到他打开的腿间。
接着他股间热热硬硬的抵到。
一阵撕裂剧痛里,他放下心来。
任务结了。
痛和刀子捅进身体有些像,不过地方不一样,而且不那么剧烈。
对他而言,不算难挨。
自己还会最后清醒一会。
这一会用来做什么?
那人动得莽撞,身下湿热越来越多,他知道那是自己的血。
那人的呼吸热热吹在他后颈,和肩背上。
他心里平静,算来比起那些乱刀里横死的,那些办事不力被依规矩惩处的,他如此结果算是不错的了。
那人动了一阵,重重喘了口气,瘫软在他身上。
而后,过了不会会,在他身子里面的又开始硬朗起来。
药性过去还早。
他不能动,任务已经完事,现下的痛也不是不能忍,于是无所事事,想起头回见到那人的时候。
那时他伤重,落到那人身边胁迫也是无奈。他本以为那人会吓得痛哭流涕,屁滚尿流,却不料那人稍稍打量他一眼,露出个笑来。
‐‐看到天上掉馅饼的那种笑。
那人看着他的眼神,他说不清楚,他见过里头,最像的是一个没吃饱的人看着很大很香的饼子的那种神情。
他当时心里有些悬虚虚,竟然是觉得没把握的。
明明那人手无缚鸡之力,他虽重伤,也能解决的,偏偏他就是觉得,危险。
而后那人和他谈买卖,竟然还敢握着他腕子往外推。
再后来,那人把他密实藏了。
居然还……好生照料。
那些吃的,旁人也许恶心,他们这样的,却是懂的。
都是荒地里能找来续命的好东西。
没想到那人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