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何尝不是一种失衡呢?
阿铃微微出神,突然觉得心里有些难过、悲哀,却不知这种情绪来自何处,在陆雪薇的询问下才缓过来。
“阿铃,你没事吧,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我没事,倒是师姐你,你脸色好苍白。”
“我也没事,今天辛苦你了,先回去休息下吧……”陆雪薇面露疲惫,“我只是有些损耗过度,得去调息下。”
“好,师姐快去休息,这的残局我来收拾。”
陆雪薇仔细感知了一下,确实没在四周发现鬼气的残留,放心的离开了。
阿铃把房间收拾一番。
此时已经亥时,天色不早了。
窗外还是一片华灯初上的长街,灯火通明的街道像是条火龙。
阿铃实在睡不着,想了想,还是去敲响了怀鸦的房门。
“进。”
阿铃探进去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怀鸦,你还没休息?”
他坐在昏暗的房间里,只有眸间的一点水色,盈盈于夜色里。
于是本冰凉的眸,一下子变得温柔起来。
阿铃想到昨天晚上一个劲往怀鸦头上戴白色绒花还叫他姐妹的事,就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但都已经躲一整天了……也不可能一直躲下去。
“那个……”阿铃垂着头、背着手,掂着脚尖,面上莫名的红,“我可以进来吗?”
怀鸦没说可不可以,笑道,“苍小姐,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是有点事。”
阿铃转了转手腕,自来熟一样钻进来,“我这不是突然发现吃吃还在我身上,来问问你嘛……”
“你要不要把它带回去?”
手上的黑雾紧了几分。
阿铃有些尴尬的扯了扯无风自动的发丝——
自从吃吃吞了好几只阴魂后,就莫名其妙变大了。
缠住她手腕还不够,还要缠她的头发……弄得她总觉得头皮有点紧,扯得怪疼的。
“你过来。”
“诶?”
阿铃心虚——因为她就是莫名觉得难过,想找个人陪陪自己。
师姐累了,也要去调息。
而她跟陆雪薇之间,本就有很多话说不出口。
倒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最熟悉的人就是怀鸦了,第一个就想到的人自然也是怀鸦。
大概是‘目的不纯’,面对怀鸦总有种‘怕被抓住小辫子’的草木皆兵。
她缓步走到怀鸦身前,见他歪着头,又冲她挥了挥手。
说实话,这个动作真的有点像在逗一只小狗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