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重新搓了几根肠线。
李孟羲做好的肠线,大致跟缝衣服的针那么粗。
虽然,李孟羲觉得还是有点粗,但是缝合伤口的话,大概能用了。
至于羊肠线的结实程度,结实程度很惊人,又韧又结实,手用力的拽,使劲儿都拽不断。
李孟羲把肠线紧紧攥在手里,怕路上有灰尘啥的把肠线污染了。
当来到伤兵营,李孟羲正撞见两个乡勇把一个没了声息的伤兵往外抬。
担架上的伤兵脸色发白,双眼闭着,无声无息,面皮都变色了。
看样子,是死了。
找到军医卜的时候,让李孟羲惊讶,卜竟然在缝合伤口。
确切的说,卜是拿着针灸用的细银针,用头发当缝合线,正在专心的给一名伤兵缝合腹部的伤口。
李孟羲讶然。
头发也能缝合伤口呢!
一想,头发那么细,且还算结实,缝合伤口应该也能用吧。
缝合伤口重要的是缝合,而不是羊肠线。
缝合很重要,能减少感染,减少伤口暴露面积能降低感染,而不是羊肠线能降低感染。
田卜这个汉代医者,竟然懂得,头发用来缝合伤口,真是意外。
只是,李孟羲观察了一会儿,他注意到,田卜的指甲也是黑的。
尤其是田卜拿针灸慢慢引着头发穿过伤口缝合时,指甲不停碰到伤兵的伤口。
“田卜。”
李孟羲神情严肃的叫到。
缝合伤口是个很谨慎微小的工作,卜很投入,没注意到李孟羲前来,李孟羲这么一出声,吓了田卜一跳。
卜转头看来。
“卜,你手洗过了吗?”李孟羲皱眉。
“洗……洗过了。”卜愕然。
李孟羲张了张嘴,他不知该往下咋个解释了。
得解释,为什么得洗了手,再用酒精消毒,这消毒,又是个怎样的原理。
“卜,你先把重伤员料理好了,一会儿过来下。”
李孟羲说着。
卜点头,继续缝合伤口去了。
待卜用头发把伤兵的伤口缝完,他停手,去找李孟羲了。
剩下的没有重伤员了,重伤员在攻城下来,抬过来之后,半个时辰之内,救不了的重伤员,已死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全是能救一下的。
卜来,李孟羲认真的看着他。
挠头思考了一下,李孟羲整理了下思路,认真的说到。
“卜。我也懂医术。我把我所学的医术教给你,且细听。”
卜闻言,神色一肃,后退半步,朝李孟羲拱手一礼。
“你即是军医,较他人更懂医理,即如此,我就跟你说说,为何烈酒能治金创伤,其道理何在。
其实啊,不只烈酒,盐水亦可。
为何酒水盐水这两物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