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竹就要往元琏那边扑过去,元珠反应最快,一把将元竹捞回去。
只见血顺着韶言的额头往下淌,而元琏手里还攥着凶器。
众人大骇。
“席上见血,你这孽子反了不是!”元英起身怒吼,“来人啊!”
韶言本以为元琏很快会扬起第二刀,然而他没有。那一刀落下之后,他便扔
了匕首,跪坐在地。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眨眼间元琏便被周围的护卫制住了。
血还在流,面上很痛,韶言睁开眼,眼底是一片麻木,他就这样麻木地同被压在地上的元琏对视。
元英很快过来,狠狠地给了元琏一耳光。
“你又发什么疯!”
一巴掌落下,元英转身去看韶言。那一刀从韶言的额上划下,斜斜一刀直到他的唇边。元琏划得极深,几乎能见骨。
血几乎糊住韶言满面,他眼睛不大能睁开,以至于元英也没办法判断这一刀有没有伤到韶言的眼睛。
“医师呢,快去唤医师。”元英吩咐道,“不能留疤,务必保住这张脸。”
谁料他这句话让本来老实的元琏拼命挣扎起来。
元琏冷声道:“你也就在乎这个了。一副臭皮囊,就那么像?”
这话令在场众人都不明所以,却让楼晴丝和元英脸色骤变。
“长宜,你说什么呢?”楼晴丝俯下身子去推他的肩膀,,“你好好说话。”
“母亲难道不知道吗?”元琏反问她,“您应该知道啊。”
“您应该知道啊”六个字彻底让楼晴丝脸色煞白。
他大声笑起来:“我算才知道为何父亲您对韶言这般偏爱了,不过是爱屋及乌——您比我可悲多了!”他转过头,看向元玖:“长宥,你知道吗,父亲他其实——”
元琏没再能说下去,因为元英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在这里胡言乱语。
”元英逐渐捏紧,看着元琏因为窒息逐渐憋红的一张脸,他也毫不手软。“我原以为你还有救,还想给你一次机会,可惜你不中用啊。如今看来是我多想了,我留你还做什么用!”
“父亲不可!”元珠单膝跪地,为元琏求情。但他一时间也无法为元琏说什么开脱的话,韶言的脸上还流血呢!
元玖也跪下来为元琏求情:“父亲难道要为一个外姓人杀死亲生子?韶言他不值得您如此啊!”
“你给我住口!”元英一耳光抽在元玖的脸上,元玖差点跪不住。“元琏已经疯了,无缘无故席上见血,他今日就是划伤一普通仆婢,我也照罚不误。”
“父亲,长宜罪不至死。”元珠叩首,“您且留他一条命。”
元竹已经吓傻了,一句话都说不出。他看了看一言不发满脸是血半睁着双眼睛的韶言,又看了看乱作一团的父兄,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太没用了,只会哭。
哭声让元英更是烦躁,他难得这时候还记挂着元竹是个痴儿,没有朝他发脾气,只是让楼晴丝把元竹带下去。
但楼晴丝没有动作,她掐着元英的手腕,让他放手。
“你要当着我的面杀了我的儿子吗?”
“退下!”元英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