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捂着嘴,满脸都写着“难受”二字。韶言赶紧拿了帕子过来,元竹吐了还嫌吐的不干净,拿起一旁的茶水就喝了一口。
元竹整张脸都皱起来。
好在小公子这时候还顾忌韶言在跟前,于是强忍着恶心跑到外面吐了个干净。
“呕……”
这不对吧?
韶言夹了一片肉,又倒了一盏茶,没尝出什么来。
“怎么了这是,不合你的口味?”他问元竹。
“这菜的味道好奇怪。”元竹说,“还有那茶,好腥啊,韶言你尝不出来吗?”
韶言摇摇头。
“
不新鲜,这肉和茶肯定都不新鲜。”元竹义愤填膺,“太可恶了,怎么能给你吃这种东西啊。来人!来人!”
家仆急忙进来问元竹怎么了。
元四公子指着桌上的饭菜就要兴师问罪,大有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这场面显然不是一个家仆能应对的,因而他找了个借口,把元春老爷子请来。
元春来之后的第一件事,竟是问元竹是否有动过桌上的食物。
“我尝了一口,都吐出来啦。”元竹说,“这菜的味道都变了,怎么能给韶言吃呢?”
韶言注意到,元春听了这话似乎松了口气。
“是厨房疏忽了。”元春说,“我再给韶二公子换一份。”
新换上了饭菜,元竹却还不放心,他抢在韶言之前尝了一口。
这回他没吐出来,甚至又夹了一筷子。
这次厨子很用心,连锦衣玉食的元四公子都挑不出毛病。但韶言只觉味同嚼蜡,连茶水也不如方才好喝。
怪哉!怪哉!
勉强吃完了这顿饭,在外面玩的元竹忽然抱怨了一声天冷。
“冷吗?”
韶言看向外面披上红装的杉树,若是在辽东,它们合该是光秃秃的。
“连雪都不下。”
“就是冷呀。”元竹说,“从我记事,好像冬天从来没这么冷过呢。”
和去年比起来今年的冬天确实冷了些,但要和辽东一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韶言看他还穿着单衣,回屋取了一件外袍给他披上。
“棉衣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不只一件,就放在你那柜子里面,冷了记得自己添一件。”
那外袍是韶言的,比元竹大一圈,把他整个人包在里面,就露出一双眼睛。
“可惜在穗城不经常能见到狐狸,偶尔看到几只,皮毛都干枯的很,不然我定要猎一只狐狸,给你做顶漂亮的帽子。”韶言拍了拍元竹的头,他把无处释放的对亲生兄弟的情谊,都投到了元竹身上。
但提起狐狸,韶言想起他先前看到的那只,它的皮毛倒是油光水滑……
元竹笑了:“那么,你今天能陪我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