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苏拉确实有点好奇马特的想法,但她不喜欢看他为难。
她叹了口气,试图浇灭战火:不要偏题,你们都说得很对,听我说
皮特罗没好气地打断了她:你别说话,你从来都不够中立。
明明亚历克斯找上来的时候,是他跟在厄苏拉身边。结果现在这小子跟律师关系最好,而厄苏拉也完全听从律师的专业建议。
厄苏拉明明也赞同他的想法,结果跟律师见完面就彻底改变主意,决定走稳妥的程序正义路线狗屁,做正确的事情为什么要先戴上罪犯的镣铐。
厄苏拉有点无奈:我现在还叫瑞士≈iddot;韦恩,让我发言吧。
皮特罗这次真的不吃这套了。他猛地起身,耸耸肩膀,语速极快:好吧,你们谈吧。我回学校了。
厄苏拉:皮特罗
皮特罗直接原地消失了,根本不给厄苏拉挽留的机会。
系统评价:这简直像是争夺监护权的父亲们。
厄苏拉很高兴知道在场起码有一位嘉宾喜欢这出好戏。
她看向马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他真的不是针对你,只是他有自己的原因。
他也有一些关于妈妈和父亲的创伤。
马特听着厄苏拉的呼吸,犹豫了几秒,叹了口气:他其实就在三楼的露台坐着。
厄苏拉只能心情沉重地去哄小狗。
就在厄苏拉走到楼梯转角,马特又出声叫住了她。
他察觉到厄苏拉扭过头来,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其实你的想法跟马克西莫夫更接近。他顿了顿,低声问,那为什么当时带着亚历克斯来找我帮忙?
为什么还是选择了诉诸自己不信任的法律系统?
以韦恩家的能力和人脉,如果厄苏拉愿意,完全可以掩盖亚历克斯弑父的事实。
为什么?
厄苏拉的语气有些惊讶,还带着一点儿苦恼,似乎她自己都不确定答案是什么。
她的声音非常柔软,像是纽约还未降临的初雪。
我确实赞同皮特罗,亚历克斯没做错任何事,他不是应该受审的人。厄苏拉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可是亚历克斯希望如此。为了妈妈的正义,他愿意不惜一切代价。他很勇敢,胆小的人是我。
是她担心亚历克斯无法承受这一切带来的后果,因此瞻前顾后,迟迟没有做出最终决定。
马特静静地听着厄苏拉的呼吸。在某一时刻,他们心跳的节拍重合了。
但是我想,我已经是最没必要害怕的人了。我既然有这样一个好姓氏,就应该好好利用它。
马特听懂了厄苏拉的意思。
而且,我选择的其实不是法律,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