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变得轻快,初冬的细雪似乎首先降落到了温暖的公寓里。
我选择的是你。
淡紫色的晚霞铺满天际,像芋泥蛋糕上的一层奶油。
银色小狗无精打采地喝着可乐。忽然,他耳朵一动,眼睛一斜,但是人没动。
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皮特罗扮演起绝情的木头人,厄苏拉坐到他对面都没反应。
但他很难抵御厄苏拉的单刀直入:我懂得你的感受。关于妈妈。
世界上最容易让人共情的词语。
皮特罗咬了下吸管,还是不看她,也懒得使用迂回战术:所以旺达跟你讲过我们妈妈的事情。
她说得不多。
东欧的动荡、流浪和逃亡、痛苦的母亲、缺席的父亲,马克西莫夫姐弟的整个成长期都充斥着人为制造的苦难。
我很抱歉,皮特罗。厄苏拉轻声说。
皮特罗抬起头,注视着绚烂的晚霞,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的语气很无所谓:你用不着抱歉。她只是死了,又不是不爱我们了。
厄苏拉:你说得很对。
她有时候也挺佩服皮特罗的精神状态的,感觉无人能让他破防。
沉默渐渐吹淡了晚霞的色彩,厄苏拉伸手拍了拍皮特罗的肩膀。
亚历克斯会没事的,我已经想到解决办法了。
ok。
皮特罗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转头看向厄苏拉。
他问:我的探视权没被夺走,对吧?
厄苏拉:当然没有。
皮特罗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他撑脸看着厄苏拉,好奇地问:所以你想到了什么办法?
厄苏拉耸了耸肩:很简单,我以牙还牙。
威胁她?那她也威胁回去。
她要顾忌亚历克斯,而凡妮莎≈iddot;菲斯克要顾忌宝贝儿子。
她不是什么毫无道德瑕疵的好人,这种时候,她才不跟那群该死的恶人讲道德。
哥谭市慈善基金会出了点问题,这并不出奇。
社会捐款嘛,有十分之一的钱能去该去的地方,那就很了不起了。
所以这次被查出问题的时候,大家都还比较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