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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门板重重地在江忍冬脸前被拍上。

在关上的前一刻，江忍冬清晰地看到了南星笑起来弯弯的眼睫。

狼狈为奸！

江忍冬无力感叹。

“好了，人走了，你可以不用做再演了。”南星矮身脱离宫芫华半搂半抱的手臂，坐在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尾巴好好地蜷在腿上。

宫芫华痞气一笑，露出成年体吸血鬼标志的尖牙：“到底要怎样你才能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

“大概在你答应我接下来的要求……请求之后吧。”

听南星竟用了“请求”二字，宫芫华来了兴趣，竖了竖黑白交错的绒耳朵，表示自己在听。

南星注视了宫芫华许久，半晌，才开口道：“无论是否答应，你能保证我们之间的对话只存在于这里吗？”

宫芫华眯起眼睛：“如果是表白的话，那可不能烂在这里。”

“能保证吗？”南星加重了语气，其中不含有任何开玩笑的意味。

宫芫华收起尖牙，视线在南星脸上游走。

一个人外动物里最正派的角色会求一只吸血鬼什么？

一坐一立，半晌宫芫华回答道：“可以。”

南星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我希望你能帮助我减少我的寿命，用你们吸血鬼的能力。”

“你认真的？”宫芫华震惊。

“你觉得呢？如果你知道自己能活几百年，你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宫芫华听说过南星的特殊，但还是第一次从南星本人口中听到，凑在南星身边一顶一顶，成功争得了半张椅子的位置，两人紧紧挨着，南星有些无奈。

“其实寿命长并不代表你不老不死吧。”宫芫华偷偷用小指勾了勾南星搁在腿上的尾巴尖，“以身体机能处于巅峰期的状态活着，在合适的时候选择自我了结，这是很多人类的梦想呢。”

南星觉得很痒，尾巴尖朝一旁偏去，转过头：“那你呢？你一直不吸食人类的血液，你会衰老得比你同类更快，42岁，正常吸血鬼应该还是人类十八九岁的相貌，但你的外貌却生长更快。”

宫芫华被戳破，闭口不言。

南星抚顺着刚才被宫芫华摸乱的尾毛，垂眸说：“我只是想和正常人一样优雅地衰老罢了，这样不行吗？”

宫芫华不答，南星也不是没想过这样的结果。

他心里的某块地方将吸血鬼划做和自己近似同类的区域，但是制度等级分明的吸血鬼不会，更何况他们才刚认识。

一米多长的雪豹尾巴在身后乱扫着，看得出主人此刻的纠结。

算了吧，南星想，吸血鬼还有很多，在漫长的人生里，说不定还会出现下一个他看上去顺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