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桂芳疲惫不堪,她靠在车上问周文。
“辛子洲被关的那个警所,你知道在哪里吧。”
周文的消息比别人都更要灵通。
这件事当然也清楚。
“是。”
“去那边吧。”
严桂芳为什么改变主意去见辛子洲,她自己也未必知道。
到警所牢房里。
严桂芳看着跌坐在地上的辛子洲。
那句小笙如鲠在喉,怎么都说不出来。
辛子洲也看见了她,他脸上露出苦笑,“郭章说我父亲是被我母亲害死的,我不会相信,我要你告诉我真相。”
严桂芳看着辛子洲的脸,心里就感觉被人用针刺上了。
袁娇多狠啊,害死了自己的丈夫。
他的儿子又多狠啊,一个人盘旋在她和她儿子身边。
“你会相信我说的话?”
辛子洲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
“你和辛国成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没有称呼那个男人为父亲。
“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就算自己心悦与他,不过他的眼中只有药厂的机器和孩子。
严桂芳即便向他透露自己的心声。
辛国成也是远远地避开。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能够明白彼此想要走到何处的合伙人。
辛子洲不能接受这个回答。
“怎么可能,他就是为了你才丢下我和母亲的,都是因为你,才让我们家散了。”这都是母亲告诉他的,他的母亲怎么会是骗子。
严桂芳能留在辛国成,那都是因为,“他是为了自己。”
为了他的梦。
郭章说的那些都是八九不离十的。
就算中间有什么偏差,那也是严桂芳的记忆,辛国成有技术,那自己就要找更多人际关系。
严桂芳看着他,觉得他可怜。
“你的母亲就是一个疯子,把你也变成了一个疯子。”
严桂芳留下这句话,让警所给厅长打了电话,“把人放了。”
周文送严桂芳没回医院,回了严家,空荡荡的院子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威严,更有些废院子的感觉,屋内还有奇怪的味道,让人闻见就觉得不舒服。
严桂芳去了花坊,曾经开的特别漂亮的花枝已经干枯死去。
没有人照顾的花就是如此不堪一击。
严桂芳抬头。
望着身后的院子,就怕是以后也没有机会再回来了。
严烈赶去警所,辛子洲已经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