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学习压力不比之前轻松。不过从今年开始,教育顾问给了更宽松的学习计划,一部分是研究型交流。
我开始关注欧洲的经济政策和政府会议,有时太忙,只能在午休吃便餐的时候抽空看一些视频新闻。
偶尔在某个画面的角落看见brian。
低调沉稳的黑色套装他有很多套,我看不出区别,他却说每一件的暗纹和衣领都不一样。
西服基础,配饰就不基础。
宝石袖扣,宝石胸针,钻石耳钉,领带夹一类的高级珠宝数不胜数,无一例外都是艳丽的颜色。
也难怪,我会被当成他的保镖。
其实那天我没有生气,他买了很多东西,大部分都让保镖送回庄园了。有几只腕表他说要自己拿着,也就是让我拿着。
我们遇到的那个人似乎是他的朋友,我在某篇经济论坛的合照里看见过他站在brian身边。
对方只说了一句你换了新的贴身保镖吗?brian的瞬间变得难看,对方很快告别,连同那几只昂贵的手表也进了冷宫。
加利安伯爵时隔几年来贝加看brian的笑话,差点被皮姆队长带人堵在停机坪下不来。
brian说没有性生活的人脾气都古怪。
我觉得加利安伯爵应该不是没有,他看起来很疲惫,与年初带着母亲去美国定居的贝克先生比起来,多了几分颓废的意味。
brian说我是穷人多操心,加利安伯爵在上流圈层的地位已与2年前大相径庭。
如此看来,泼天的财富也不尽然能使人快乐。
加利安按照价格喝光了brian酒柜第一排的酒,提议由他举办一场盛大派对,让brian正式介绍我的身份。
后来我才知道,如果加利安伯爵举办全球范围的社交派对,消息会传到美国去。
我没同意。
我并不喜欢那种社交场合。这么说也许不够准确,这学期开始,教授带我们参与了大公司的项目,有时也需要出席社交酒会。
我们接触的主管和经理,和我们有相同的背景,他们来自世界各国,却都是经受过良好教育希望在职场打拼,获得更好的生活一类人。
和出生在罗马的贵族不一样。
这一次,我和brian没有吵架,不是理念不同的事情,没有必要。
因为他是布莱恩-布雷奇先生。
来英国的第六年。
今年贝加经历了一次严重的暴雪灾害,主楼前的一颗古树没能挺到圣诞节。
康纳先生和他的新徒弟培育出新品种的香雪球,因为花苞可爱,颜色清新,西翼很多仆人都抢着要。
brian便提议在东翼的露台上多种一些。
他们效率很快,我上了四天课再回去时东翼的大小阳台便都染了新颜色。
brian并没有赶上那一年冬天的香雪球盛开。
他一直在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