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想问,问何秋冷夏热?”
“某问,为何铁硬木软?”
“某想问,为何树高草短?”
……
“为何人有生老病死?”
“为何风能扬尘而起,而尘,又是何来?”
“为何水向东流,而非向西?”
“为何粮能酿酒?”
“为何人得吃粮?”
……
“火烧沙石,沙石黑,火烧木,木黑,火烧土,土亦黑。凡,火烧之物,必见染黑,何以如此?火乃本性藏黑乎?”
“松柏之属,不惧冬寒,而寻常木类,入冬凋敝。何以,松柏处雪仍青,何以如此?”
“日暖月寒,何以如此?”
“星多月只,何以如此?”
“花色繁诧,何以如此?”
“草木皆青,何以如此?”
……
真的什么问题都行,只要是个问题,只要别人问问过,只要上来问,就有钱。
人们争先恐后朝前拥挤,争相把问题呈上。
李孟羲笑的合不拢嘴,钱财一把一把的发出去,负责记录此次会议的几个文士已忙的停不了笔了,他们哗哗的写的停都停不住。
最终,钱财全部散完了,李孟羲不得不暂时叫停。
“好了诸位,自明日起,若再有疑问,找我便是,今日,暂止。”
热烈的发问环节暂时结束了,又回到了一开始。
一开始的问题,只有涉及小球滚动实验的那十几个问题而已。
接续前边,有几个匠人拿着东东西西到上边来了,相比于教书先生们,匠人们更显得局促和拘束,他们上来的时候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笑,对着与他们视线接触的每一个人笑着。
李孟羲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因此,在匠人们到了台上,他笑着伸手要过匠人们手里的东西,“这东西得段时间做吧?做的可真好,真的平。”
不过是几个斜木而已,李孟羲把之夸的跟什么一样。
匠人们立马不拘束了,带着些自豪和不好意思连声的说,“不难做,不难做。”
匠人们的演示开始了,他们在矮几上摆好斜木和轨道。摆好之后,几个匠人有一个小动作,他们把东西摆好之后,去查矮几平不平。
从这一个细节足可以看出,匠人们这几日肯定是做了超多的试验,不然就不足以发现平台的倾斜程度对试验有巨大的影响。
还有个细节,本欲检查矮几平整不平整的工匠们,他们只是稍微低头看一下,看到矮几四个腿儿用薄木板直的稳稳当当的,他们就不再检查了。
李孟羲可是深知实验平台的精确度有多重要,讲道理,就这一张矮几,摆好之后李孟羲调了多次,拿黄豆和水验收过的,怎能不平。
匠人们的一切准备结束,他们将第一组斜木摆好,需要一个人讲述,几个匠人都怯场,稍有推搡,最后选了一个最靠前的人来讲。
被选出的中年匠人,他局促的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然后伸出又粗又糙因干了太多活儿有些变形扭曲的手指,他指着斜木,看下下边的人,下方那么多人,一双双眼睛都盯过来,盯得中年匠人一下紧张了。
中年匠人傻笑一下,指着斜木上画的一个刻度,“这个……这个印儿,就是划里这个印儿,到右厢这个印儿,两边一般齐高。”
磕磕绊绊的说完了,匠人没了下文了,他有些无措的向李孟羲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