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晚被她推着后背往浴室里走,闻言,吃惊不已道:“只是陪同翻译而已,还要做造型换礼服?!”“嗯咯。”“我姐姐说今晚有资格参加晚宴的人都不一般,所以每个人都必须穿正装,包括翻译。”楚归梵一脸严肃,信誓旦旦道。这可是陆姐姐亲口交代给她的!“”“可是”唱晚有些为难,“我没有晚礼服。”周惊寒为她准备的衣服首饰全在别墅,她一件都没有拿。而平时参加的翻译会议从未有过这种要求,只需要穿着整洁大方就可以,加上多年来被姨妈一家人批评打压,唱晚潜意识里,其实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那么好的东西。因此,这么多年以来,她从来没为自己买过什么像样的裙子。“一件礼服而已。”土豪楚楚大手一挥,“我多的是,咱俩身材差不多,待会送你一件,我衣帽间里全是没穿过的,都是最新款,你随便挑。”“”傅行深目光幽深的听完楚楚的话,神态若有所思,拿着手机踱步至阳台,翻开手机通讯录,找到闻骁,拨通了他的电话。一接通,他开门见山道:“问你个事,陆家今晚办的是陆老爷子的寿宴,我没记错吧?”“嗯。”电话那头非常吵闹,也不知道闻骁在什么地方,傅行深听见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喧闹声降了下去,闻骁的声音传过来,“怎么突然这么问?”“总觉得不太对劲。”傅行深摸着下巴,眉心拧起,“你妹怎么连工作人员的着装都操心?”“强迫症呗。”闻骁点了支烟,“你是没见过这位姑奶奶在片场的样子,别说服装,要入镜的所有东西她都得管一下。”“”陆南思是电影导演,有这种癖好倒是不奇怪。傅行深直觉不对劲,仿佛心里长了根刺,却不知道长在哪里,闷闷地刺得他浑身不舒服,他想了想,又问:“周唱晚和周惊寒什么关系不用我多说吧?”“陆南思居然肯让她参加今晚的宴会?”解除婚约“那位姑奶奶哪里会在乎这个。”闻骁头疼地往身后紧闭的那道门看了眼,叹道,“她一向随心所欲。”傅行深回想起陆南思一贯的作风,也没觉得有多意外,想了想又问了句:“惊寒这回闹了这么大的动静,陆家那边怎么样了?”从昨晚到现在,周家和陆家安静的近乎诡异,两家高层极为默契地保持沉默,对他的异常举动置之不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事出反常必有妖。傅行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闻骁眉心拧起,“说起这事,我也很纳闷,陆家那边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出来,大概还没想好怎么处理,毕竟当时事发突然,而且,最后不是没出事嘛。”“别想太多了,我舅舅舅妈又没见过周唱晚,她去了也不会怎样。惊寒会有分寸的。”傅行深直接沉默。会有分寸要不是昨晚他一直和周惊寒在一起,还真被闻骁糊弄过去了。分寸?周惊寒理智都快没了,何况分寸。要不是他拦着,郑柯宇非得丢掉半条命不可。傅行深叹了口气,“行,我知道了,到时候你帮忙看着点。”闻骁应下后,问:“惊寒现在跟你在一起?他今天不是跟那群人开了一天会吗?怎么说?”傅行深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他不在这,可能还在公司。”周惊寒这个时候刚到周家老宅,他到的时间比较晚,错过了一场大戏。周远山这半年身体调养的不错,精神状态比刚住院的时候好了不少,此刻他正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旁边坐着周黎阳,宋林业弯腰站在一边。宋文昂蜷缩在地上,脸色惨白的不像话,气色看上去比周远山还差,额头冒着冷汗,衣服和裤子上都染了血。周惊寒随意扫过客厅众人,不紧不慢走过去,目光看向沙发中央的周远山,声音不带丝毫情绪,“找我有事?”周远山意味深长地盯着他,手中拐杖指了指沙发,“坐。”周惊寒没搭腔,眉峰拧起,眼中已带了不耐之色。周黎阳轻咳一声,视线若有似无的扫过宋林业,周惊寒和他对了个眼神,对场上的局面立刻有了数。宋文昂身上的伤居然是宋林业亲自动手打的。周惊寒不着痕迹地瞥过地上的血渍,微一挑眉,都说虎毒不食子,宋林业为了把自己摘出去,居然连亲儿子都能舍了。宋林业转过头,面不改色对着他笑道:“惊寒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去临市了,昨晚闹了那么大动静,私人飞机都调动了,没出什么大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