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言眨眨眼,“你怎么这么了解她?”
君墨影愣了一下,好笑道:“明明是你自己问的,朕好心帮你分析分析,还又成朕的错了?”
梦言哼了哼,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好奇地问道:“今天白天,你本来想跟我说什么?”
她记得这男人当时的表情,很认真很严肃,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说的。
“什么时候?”男人挑了挑眉。梦言竟也没看出来他是故意装着不知道的,如实答道:“就今天在路边吃馄饨的时候,听到红玉的事情之前,你当时叫了我一声,不是应该有事要跟我……”看着男人唇角愈扬愈高的弧度,梦言猛然顿住了话茬儿,醒悟过来,就是一记粉拳落在他胸膛上,“好啊你啊,明明知道还要问我!故意的你!”
君墨影低低一笑,“恩,是啊。”
还“是啊”?!
梦言气得吹胡子瞪眼,“拿我寻开心?你今儿要是不说出点重要的事儿来,我跟你没完!”
君墨影凝了凝眉,似乎很为难的样子,“可是朕现在突然不想说了,怎么办?”
“……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该死的臭男人,摆明耍她玩儿!
“乖,不生气。”男人捧着她的小脸认真地啄了一口,潋滟的梦眸闪着莹莹烁烁的光芒,“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耐心等等,就当是留着当一个惊喜,好不好?”
他这么温温柔柔地问了一句,还特意用了“惊喜”二字,倒是叫梦言不知道如何说“不好”了。
“什么惊喜啊?”好奇心却被他挑得愈发旺盛。
这男人过去也不是没有给过她惊喜,只是当时那在他看来似乎都不算什么,所以她对于能在他口中称得上“惊喜”的事十分有探知欲。
男人点了点她的小脸,一边摇头一边蹙眉,“都说了是惊喜,怎么能随便告诉你?”
梦言不满地咬了咬嘴唇,“那你白天不是打算告诉我了?!”
“那个时候……”君墨影眯了眯眼,最后笃定地道,“你可以当是情之所至。”
他当时说什么了就情之所至了?梦言一肚子的疑惑,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翌日一早。
“圣女,太子他还是站在外头不肯离开。这眼看登基的吉时就快到了,要不要奴婢去劝劝他?”
“不用了,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红玉掀开眼帘淡淡地道,“到时间了,他自然会去。”
或许该说红玉真的了解他,登基这样的大事绝非儿戏,所以到了时间,茯苓还是进来禀报说:“登基大典已经开始了。”
其实她是想问圣女到底要不去的,虽然她对南宫太子没好感,可是圣女现在的身份毕竟还是太子妃,太子登基以后那就是皇后了。茯苓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凌乱了,明明昨日还希望圣女早日离开南越,怎么今日又想起什么皇后的事儿来了?
不想了不想了!
“茯苓,我前两天让你准备的药材都准备好了吗?”
“还差一味流干黄,太医院说没有了,不过今日应该就能重新补货送进宫来。”茯苓答道。
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见红玉朝她看过来,问了一声:“你还有事?”她才局促地道:“圣女,奴婢今早听到了一个消息,是关于……关于浅雨阁那个女人的……”
她面露讪讪,生怕从红玉脸上看到什么愤怒的表情,可是没有,红玉从始至终都很平静,淡淡地问了句:“被赶出宫了?”
“不是,被太子处死了。”似乎还是亲自动的手。不过这句话茯苓并没有说。
“恩,你出去吧。”红玉摆了摆手,闭上眼睛道,“我还有点累,再睡会儿,午膳的时候你叫我就行了。”
“君墨影,你有没有觉得他的视线好像一直在寻找什么人?”对于这个认知,梦言除了惊讶就是兴奋。应该是在找红玉吧?
她现在坐在这儿,南宫彻却已经不再看她而是找红玉,那是不是说明,他终于成功看清楚自己的心了?
“谁?”男人坐在一旁,闻言,轻掀了一下眼帘朝她瞥过来。
“南宫彻呀!”梦言压低声音道,“好歹也是人家的登基大典,你怎么一点也不认真啊!”
君墨影漫不经心地回了她一句:“你也说了是人家的登基大典,跟朕有什么关系?”
他轻嗤一声,哼道:“朕十年前就已经经历过了。”
可梦言听完他这句话,却是满心感慨地“哇”了一声:“原来你比南宫彻大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