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巧,人又聪明,如此美味佳肴非心灵手巧之人做不出来,以后我的饮食就全仰仗遥儿媳妇你了。”
冰玉见老爷这么说,知道这是老爷器重四少奶奶的表现,打心眼里替四少奶奶高兴。
婧姝笑道:
“能服侍爹是我的福气,说什么仰仗不仰仗,这可埋汰死儿媳了。”
“呵呵,我就知道你是个知事明理的好孩子,你回去吧,我还要收拾几个人呢。翠屏,去把三太太叫来。”
“是,老爷。”翠屏答应着去了。
婧姝和冰玉退下,走到外面,冰玉拉着婧姝的手,高兴的笑道:
“四少奶奶这下可好了,我们有老爷撑腰,看那些人还敢恶语中伤四少奶奶吗?”
婧姝淡淡的笑了笑,道:
“我早就对你说过老爷是最讲道理的人,所以做人最好先摆正自己的位置,我若是一个轻浮之人,这回子老爷难道会相信我说的话?”
听了婧姝的话,冰玉沉思着点了点头,说:
“四少奶奶所言极是,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若自己行不正,站不直,谁会相信你是清白无辜的,四少奶奶刚进府没多久,还不知道六姑爷的为人呢,整个一个色中恶鬼,当初老太太也不知怎么了,会看上他,让他娶了六姑娘,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唉——”说到这里冰玉叹息了一声。
从老爷屋里出来,婧姝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这些天谣言就像一块巨石压在她心口,此时婧姝有一种重拾光明的感觉。若想在府上生存,如果没有坚毅的性格,没有勇敢的精神,没有接受狂风暴雨的强大的心理,是无法生存的。这就像面前这块石头一样,它静静的躺在这,接受风雨的洗礼,但依然坚硬。婧姝见不远处有两个雪人,一个高一个矮,头上戴着稻草做的帽子,婧姝对冰玉笑道:
“那两个雪人是谁堆的?”
冰玉道:
“是绵绵鼓捣出来的,还说一个是我,一个是三爷屋里的朦胧,我看像她自个才对。”
婧姝笑着摇了摇头,道: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调皮了。”
说着主仆两个朝家里走去。
老爷责怪潘氏教子无方,潘氏不服冲撞了老爷,两个人争执了起来,老爷差点气病,潘氏见状慌了手脚,结果落荒而逃。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天上拆棉扯絮下起了雪,今年的冬天来的特别早,也特别严寒,估计来年会是一个丰年。三房那边灯火通明,大伙围在一起吃饭,金永正推病没来,他是没脸见人。府上的谣言消失了,人们恍然大悟原来这又是三房那边的人弄出的好事,如今三房的人个个如过街老鼠,连一直都很受大太太器重的文茜都像矮人半截似的,没了往日的利索劲,做起事来有点缩手缩脚。下人们都说五姑娘变了,变得像六姑娘了。
三房的男人们都不大管家里的事,金永正已经推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今只剩下束星达和田方两个人。束星达只关心养在笼子里的那几只金丝雀,田方是个大忙人,鲜少在家。
潘氏在餐桌上骂个不休,束星达听着觉得聒噪起身离座,潘氏见状,没好气的道:
“这么晚了你又想上哪儿?”
束星达边转身朝门口走去,边说:
“我的雀儿饿了,要喂它吃食。”
关露祺冷笑了笑,不出声。
潘氏哼了一句道:
“如今是我们全家的命运重要还是你的雀儿重要?你都这么大的一个人了,怎么连个轻重缓急都分不清?”
束星达嬉笑着说:
“有什么重要不重要的,大不了分家,大家各奔东西。”
潘氏咬牙恨道: